“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情,事情很顺利,太子还是请回吧。”容末淡淡地笑着,言语间竟是送客的意味。
凤城歌也知晓容末的性子,但凡是他不想说的事情只怕是待他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能从他口中磨出半句话来,只能悻悻地,“我告诉你,平安现在尚未及笄,你自己还是得分寸些。”
“素素是我此生最爱,我自然知晓如何对她才是更好。”容末垂下眼睑,纵使忍得心肝儿发疼,但为了那个女子,他心甘情愿。
“那就好。”凤城歌颔首,离开容末的房间之后,立刻轻喝一声,“冷风。”
“属下在。”一道黑影从暗处飞出。
“传令下去,彻查沈月梅,必要时可以让陆谨陆公子协助。”凤城歌的嗓音很是凝重带着沉稳,容末是什么性子,从来都步步算计,他决然不会无缘无故提到沈月梅;而且看起来,沈月梅与平安之间的关系,绝非那么简单。
“是。”冷风低着头,足尖轻点,闪身离开。
回到房间,凤城歌双目轻轻合上,正准备小睡片刻,就听到那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胆敢在这个时候敲门的,除了来福,不作他想,凤城歌沉着脸,“什么事情?”
“启禀太子,平安郡主有请。”来福的嗓音带着些许愉悦的意味,自从知道洛倾雪很有可能是小主人之后,来福几乎是着了魔般,不断地打听有关这位小主人的事情,虽然外间的坊间传言不可尽信,不过聊胜于无了。
凤城歌原本因为熬夜而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顿时便清醒了,“进来说话。”
“是。”来福开心地推开大门,瞧着和衣半躺在软榻上的男子,“哎哟太子,您怎么这么就睡了也不叫叫奴婢,奴婢服侍您……”
“行了,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你刚说什么?”倒并不是说凤城歌没有听清楚,恰恰与此相反,就是因为听得太清楚,所以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平安有请?”
“可不是吗?”来福瞧着兰花指,“这一大早啊,镇北侯府的丫鬟就过来,说是平安郡主请太子您过府呢。”
凤城歌此刻脑子里一片混沌,若是以往哪能看不出事情的蹊跷,可昨天晚上瞪了容末大半宿,今天又突然接到这样的喜讯,他自然喜不自胜;见来福还怔在原地,面色立刻沉了下去,“还等着做什么,还不快来与本太子沐浴更衣。”
“是,奴婢已经让下面的人准备好了。”来福捂唇轻笑一声。
镇北侯府,此刻却是一团乱麻。
“小姐,您没事吧?”锦笙瞧着自家小姐那略显憔悴的容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没事。”洛倾雪罢了罢手,她这是精神耗费过度,好好休息两天便好,药石无灵的。
“那老太太说,难得孟家来人,说是请各位小姐都过去用饭呢,也联络联络感情,毕竟是表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锦笙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道。
虽然表面上瞧着自家小姐对老夫人很是恭谨,但身为洛倾雪的心腹,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老夫人不喜欢自家小姐,自家小姐对老夫人也未必有她表现得那么上心。
洛倾雪嘴角斜勾,垂下眼睑,眼底尽是晦暗幽深,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尚早,便是要联络感情姑娘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可田嬷嬷派来的人说,老夫人近来身子越发的不好,难得现在有精神了。”锦笙低着头,只学话道。
“既是如此,与我梳个简单的发髻,就去去也无妨的。”洛倾雪淡淡地笑着,瞧着天边刚刚泛白,启明星尚未褪去的时候;这个时候让各房的小姐去请安,呵呵。
她洛倾雪岂是能让她孟氏拿捏的,看来过了这么些年躺在床上的日子,还是没让她消停下来呢。
荣禧堂中。
洛倾雪到的时候,洛秀怜,洛秀紫,洛秀琴三个庶出的妹妹早就已经到了;倒是大房那边的,可能是因为不大方便,都没有过来。
“倾雪见过祖母,瞧着祖母的精神倒是好多了。”洛倾雪淡淡的笑着。
“大姐姐可真是会说话。”洛秀怜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有些阴阳怪气的,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嘲讽之意。
洛倾雪也不恼,只是淡淡地笑着,“五妹妹瞧着也是精神了不少,这几年我这做姐姐的常年在相国寺吃斋礼佛,为祖母祈福倒是少有见到你们几位妹妹,瞧着瞧着都是大姑娘了;不愧是咱们镇北侯府的小姐,个个都长得水灵标致;俗话说长姐如母,母亲虽然不在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与我这做姐姐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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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明天姐姐的婚礼,因为心儿是伴娘,所以今天要去彩排;晚上还要帮姐姐陪客;明天也是整天,后天还要送那些客人离开,我已经尽力了;这两天试礼服把人弄感冒了,有点儿发烧,现在还在吃药祈祷明天不会更严重,我知道更新有点儿少,亲们见谅见谅,等心儿忙过这几天,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