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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她转头瞧着锦笙和华香那如出一辙的素雅打扮,眉宇微微颦蹙着,“你们也按着自己的喜好挑几件艳丽的,别都穿得这么素。”
“本小姐什么时候说话作假过?”洛倾雪抬手轻轻地戳了下华香的额头,“就你这丫头,行了,走吧,去瞧瞧,别到时候好看的料子都给人家挑完了。”
“当真?”华香眨巴眨巴眼睛。
洛倾雪摇摇头,“好好好,今儿就让淑兰给你们一人也做一身春衫好了,全都算到我的份例里。”
“小姐,您说什么呢;又背着人家说人家的坏话,人家可是不依。”华香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最后那一句。
陡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行了,咱们还是快走吧,华香那丫头指不定又等不住了。”
“咚,咚咚!”
“就像父亲,那沈月梅你越说她不好,他便对她越是好;想想,若是昨儿我没有发脾气,指不定那沈月梅昨儿就住下了;可昨儿住下,跟今儿住下,有区别吗?”洛倾雪淡淡地笑着,“左右结果不都是一样的,这日子过得太过乏味也是难过,有人资源送上门来给你调剂,你该开心才是。”
“……”锦笙撅着嘴,对自家小姐的想法越发的不能理解了。
洛倾雪没好气地摇摇头,起身将师父的手札放到箱子里锁好之后,这才整了整衣衫道,“人家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们只需要管好自己就好了。”
“哎呀,小姐,你笑什么。”锦笙看着洛倾雪很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您也不瞧瞧,这些年谢姨娘不管事,安姨娘自从被训斥之后越发的足不出户,孟姨娘被幽禁庵堂,那红蔷竟是当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陡然不知道为什么洛倾雪想起了一个极不应景的问题,她与容末之间,算不算也是这样的一种孽缘呢?
孽缘,果然是传说中的孽缘!
她用尽力气,费尽心机才让洛永煦对冯素烟彻彻底底的死心,可人家多聪明啊,改头换面,照样能将洛永煦耍得团团转,啧啧。
若是那沈月梅当真是冯素烟,洛倾雪低下头嘴角微微勾着,果然是孽缘吗?
呵呵,倒还真是好想法呢,被洛永煦这么一弄,反倒是她沈月梅是顺便的了,倒也没有了突兀的感觉;洛永煦对她可当真是……
……沈月梅。
“呵呵。”洛倾雪深吸口气,这三年来谁不知道她的衣衫是由锦绣坊定期送来的,专门请了江淑兰来给府上的小姐、少爷们做衣衫,这可是头一遭呢。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只怕是为了某个人吧。
“……是,是红蔷姑娘差人过来的。”锦笙犹豫了下。
“哦?”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大伯母差人过来请我的?”
陡然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紧接着锦笙的声音传来,“小姐,大夫人让您去堂屋一趟,说是请了锦绣坊的江掌柜来,要给府上的小姐少爷们裁制衣衫呢。”
“咚,咚咚。”
就好像是水流突然被一个闸门给拦住了,怎么都冲不出去;前面的水越来越多,好似要漫过闸门般,可这个闸门却怎么都打不开了;那种将要溃堤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安。
时近未时,洛倾雪正拿着师父留下的手札仔细钻研;不知道为什么,按理,她体内拥有天机老人传给她几十年的纯阳内力,修炼起玄门心法应当是一日千里才对,可近几日,她总觉得,好像哪里卡住了。
有些时候旁人说得再多,也终是无用的;就如同当年夫人的死,最后也是小姐自个儿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才恢复过来。
“那小姐您也先歇会儿,老奴就先告退了。”白嬷嬷犹豫了下,终于是退了下去。
洛倾雪的神色有些黯然,“罢了,我担心这些做什么;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镇北侯府怕是当真要乱了,嬷嬷您也先回房好好歇着吧,也就这两日还能平静平静了。”
“……哎,小姐您也别太担心了。”瞧着洛倾雪那微微颦蹙的眉宇,那样一张绝美的容颜,蹙眉的动作,让看得人都不由得疼到了心坎儿里,就是不知道老爷怎么就……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小姐是多好的女儿啊。
“谢什么,这些年嬷嬷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们之间何谈一个谢字。”洛倾雪拉着白嬷嬷的手轻轻拍了拍,“往日里还有那圣旨的三年之约束缚着,父亲的行为到底还会有些顾忌;如今三年之期将过,我们往后的日子怕是越发的艰难了。”
白嬷嬷低着头,“多谢大小姐。”
“嬷嬷不必担忧,再说就算她能嫁入镇北侯府,最多也不过妾的份位,祖母如今可还是健在的呢。”洛倾雪拉着白嬷嬷的手淡笑着,“倒是昨儿瞧着白大夫好像又清瘦了些,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些补肾健脾的好药材,晚些时候我让姜嬷嬷取给你,虽说医者不自医,可这身子还是得好好养着才是。”
虽然并非存心利用,但前世她为了他,为了他的江山,呕心沥血;今生利用起他来,她可是没有半分的愧疚。
洛倾雪可是一点都不担心呢,别说容末不会让她嫁给别人,就算那沈月梅想在自己的婚事上动手脚,也得看看云景疏答应不答应。
婚事……
“可是小姐,您还是多上心些为好;老爷若是当真被那狐狸精迷住了心智,这往后您和两位少爷的日子可当真就难过了;尤其是您,若是等她当真掌控了老爷的心,您的婚事可怎么办呐。”白嬷嬷倒是真心替洛倾雪考虑的。
三年来,洛倾雪倒是成功的收服了白嬷嬷的心,只是对于白青她却始终有些看不透。就比如说他身为家奴可那一身傲然的风骨,他身为白嬷嬷之子,可白摸摸对他却始终有着些许的畏惧,还有当年孟氏送他去学医,可他的医术……
洛倾雪端着茶杯,轻轻呷了口茶,淡笑着,“嬷嬷,这镇北侯府如今还是父亲当家呢,他要让谁住,不让谁住;我这做女儿的可没有干涉的权利。”
“小姐,您难道就不担心吗?”白嬷嬷眉头紧锁,“她这般算计,还堂而皇之地入住镇北侯府,外面的话传得难听了不说,您和两位少爷可还是没说亲的,到时候……”
以她的身份虽然做不得二夫人,但就凭着那张与夫人九分相似的脸;可怜,夫人在世时,老爷什么都还不懂;可等老爷懂了的时候,夫人又……
刚回到素瑶居内,就听到下面的人传来消息,沈月梅入住客院;虽然没有名分,只是住在客院,可府中的下人最是会察言观色,早已经将沈月梅当做是未来的姨娘般对待。
果不其然。
洛倾雪眉梢浅扬,淡淡地笑着,“回啊,怎么不回;呵呵,若是不回,怎么看好戏呢。”
“小姐,我们回去吗?”秦霜眉宇微微颦蹙着,她怎么觉得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家小姐的掌控之中呢。
“呵呵。”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果然是英雄救美,分毫不差呢。”
洛永煦则是抱着沈月梅,头也不回的离开。
两人马不停蹄地从得意楼滚了。
“洛,洛候爷。”张、何两位公子刚从地上爬起来,原本想耍一耍微风,可在看到洛永煦的脸,顿时怔了下,“得,得罪了,告辞。”
感受到胸前那温热,洛永煦顿时恼了,轻轻地拍慰着怀中呃娇躯,却是眉眼狠戾地看向那张、何两位公子。
沈月梅再也忍不住,扑进洛永煦的怀中,双手拦着他的脖子,哭得梨花带雨的。
“阿煦,阿煦……呜,呜呜,我好害怕,好害怕……”
洛倾雪却是怔怔地看着楼下那一幕发呆着。
“……”秦霜眉头紧锁,似懂非懂。
让洛永煦看到她最狼狈的一刻,以洛永煦对冯望月的愧疚,又怎么会再放任沈月梅再在这得意楼过那等委屈卖笑的生活。
洛倾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那个贱人之所以那么早将父亲曾经送给她的东西送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刻吗?”
她怎么会知道老爷会来的?
“……那,那是,老爷?”在看清楚那将沈月梅从两位纨绔公子的怀中夺出来的人时,秦霜的瞳孔顿时缩了缩,有些不敢置信地轻喝出声,然后猛地捂着自己的唇,“小,小姐您……”
陡然,两声巨响在楼底大厅响起,洛倾雪嘴角斜勾,转头看着秦霜,“喏,英雄救美的人,这不就是来了?”
“砰——砰砰——”
她太了解冯素烟的行事作风,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这次她既然会任由这两个人调笑,目的可不就是为了某个人吗。
“问得好。”洛倾雪臻首微转,看着秦霜,“她为什么要走?这大庭广众之下,她身为得意楼请来表演的人,如何能与客人发生冲突?再说了,你就看着吧,她那样的心机城府,又岂会没有半点把握。”
“小姐,她明明能挣脱为什么不走呢?”秦霜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
立在窗前,看着这一幕,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
“张公子,何公子,求求你们放开梅姬吧,求求您们了。”沈月梅不断地苦求着,声音嘶哑,脸上更是早已经泪迹斑斑的;只是没有人看到她眼底的得意和狠戾之色。
猛然感受到那两双手很不规矩地上下其手,沈月梅猛然轻呼一声,面色微微泛着白色,不断地挣扎着,眼泪吧唧吧唧地流出来。
“啊——”
“就是,就是!”
张公子原本还很是正经的,可经过那个姓何的一说,揽着沈月梅的手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我说梅姬,不如你就陪哥儿几个乐呵乐呵,放心,银子少不了你的;若是让哥儿几个开心了,嘿嘿,哥儿几个就算养着你也没事啊,总比你在这里强,是不是。”
“何兄说得不错,这梅姬的身材那可是一等一的好,瞧瞧这脸蛋儿,啧啧,这皮肤滑溜得……”
沈月梅身子不断地左右挣扎着,可那样毫无力气的挣扎,倒不像是拒绝反而有一股欲拒还迎的味道。
话音未落,手已经很不老实了。
“诶,张兄,别生气别生气嘛。”坐在张公子旁边的兰色锦衣男子笑得很是淫邪,侧身坐过去,刚好将沈月梅夹在中间,“梅姬姑娘既然不想跳舞,不如……陪哥儿几个乐一乐,如何?嗯……”
“可本公子今儿就想看梅姬你跳舞,怎么办?”那张公子分明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右手食指和拇指轻轻钳制着沈月梅的下巴,空下来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侧脸,“别给脸不要脸,让你跳你就跳哪儿那么多废话。”
沈月梅眉宇微微颦蹙着,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不过想到自己的目的她深吸口气,垂着脑袋,“张公子,梅姬今儿身子有些不适,不如让桃花妹妹与你们舞一曲可好?”
“就是。这云都谁不知道,梅姬的舞,那可是一等一的美啊。”那公子哥儿刚开口,旁边立刻就有人随声附和着。
“梅姬别这样嘛,来再跳一个。”
此刻她正被一名公子哥儿搂在怀里,不断地调笑着。
几乎是第一眼,洛倾雪就认出了沈月梅。
呈天井状设计的得意楼,一楼大厅中,几名身着暴露的妙龄女子坐在桌子的巷道上,或是弹琴,或是跳舞;倒是不知这得意楼的掌柜怎么想的,让这些表演助兴的女子与那些客人离得那般的进,倒是方便了那些上下其手的。
“诶,雅室一间,好嘞;客官里边儿请!”店小二做事倒是麻溜;许是看在那一块碎银子的打赏份儿上,给她们安排的雅室倒是不错,临街靠窗,视线不错还能观察到大厅内的所有动静。
话音刚落,洛倾雪径自迈步走进得意楼,扔给小二一块碎银子道,“一间雅室。”
“呵呵,你怎么还是这么啰嗦。”洛倾雪摇摇头,“咱们就进去喝喝茶,什么污浊秽乱与我又有何干。”
秦霜微微蹙了蹙眉,“小……公子,您当真要进去吗?这等污浊秽乱的地方,还是别脏了您的眼睛。”
从素瑶居出来,得意楼门前。
秦霜亦化作跟在他身边的童儿。
化作偏偏公子的洛倾雪虽然身材略嫌瘦削,一袭天青色的长衫,头发用羽冠束起,耳侧各留下一缕垂在胸前;嘴角噙着清寒薄笑;倒是十足的翩然风流之态。
锦笙瘪瘪嘴,可是又不能反驳只能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父亲大人都不在了,我还去主院做什么。”洛倾雪淡淡地笑着,“行了,待会儿我与秦霜出去走走,你呆在素瑶居,好生看着家里,有什么情况立刻让点墨去通知我。”
锦笙抿了抿唇,很是无力地叹口气,“……那小姐,您还要去主院吗?”
这些年她早已经习惯了素雅的衣衫打扮,虽然知道这样的打扮在别人看来是不吉利的,不过她为母守孝倒也实属正常。
“不是还有两日才三年吗?”洛倾雪似是浑不在意般。
锦笙眉宇微微颦蹙着,“小姐,这都已经三年了,您若是再带着这灵花,是不吉利的。”
“被那些污浊下贱的人沾染过的东西,母亲也不会稀罕的。”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看着锦笙给自己带上的步摇,摇摇头抬手制止她的动作;拔下头上那做工精致的步摇,耳后对着铜镜,将两朵瞧着已经不新的白色绢花簪在鬓间。
“可是……”那些东西还是很值钱的,每一样拿出来都价值连城,就这么烧了岂不是可惜了?
洛倾雪顿时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想了想,良久才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愤怒道,“行了,让姜嬷嬷拿去烧了吧。”
“……”
“奴婢瞧着倒像是往日里夫人的东西。”锦笙低着头,压低了嗓音。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什么东西?”
“前面儿传回消息,说老爷一大早就出门了。”锦笙瘪瘪嘴,眉宇微微颦蹙着,“倒是红蔷姑娘遣人将一个包裹送了来,说是给小姐的。”
“我父亲人呢?”洛倾雪起床之后,转头朝向正在与她熟悉的锦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