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仅有三两段哀嚎声传来,连狗叫声都没有了。
敌人的猎狗都被炸死了?
我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约摸过去了半刻钟,大楼后门仍然没有人出来,我悄悄的从房顶滑下来,放好热乎乎的狙击枪,抽出小手枪摸了过去。
各种战术动作,翻滚躲避,急冲卧倒,短短几百米路我硬是走了半个小时,然而大楼里面除了偶尔传来一声呜咽声,静悄悄的。
终于赶到了后门处,身上没有小镜子,无法靠反光观察里面的情况,我只能快速的探头望了一眼立马缩回脑袋。
一地的残肢断臂,红色的血液肆意流淌,一个伤兵正靠在墙边咬牙低嚎,两只猎狗半截身子横陈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将装备放在地上,就拿着小手枪和两个弹匣,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佝偻着腰慢慢的向里面摸了过去。
距离后门十米左右的地上有一个小房间,紧闭的房门上溅满了碎肉,骨头茬子和血液将门染成了红白相间的颜色,两个枪械零件突尤的立在木门上。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了片刻,除了伤兵的哀嚎并无呼吸声传来,看样子就他一条漏网之鱼。
尽管厚底军靴被我用棉布包过,在幽静的大楼内仍然不可避免的发出声音,时不时的踩到碎肉和零件碎片,还有粘稠的血液。
扭曲变形的枪支零件和人体组织混杂在一起,踩在上面感觉十分的不舒服,而伤兵似乎看到了他接下来的命运,呼吸声变得粗重了起来。
我缓步来到伤兵的跟前,一枪结果了他,亳不拖泥带水。
看着他身上的迷彩服,一个金黄色打底的国徽印入眼底~黄河帝国陆军~六个字有序的排列其上。
他的脖子被破片咬掉了一大块肉,血液染红了身上的衣服,圆睁的双目似乎有着太多的不甘。
“我们是敌人,我无法拯救你”,我呢喃着说道,声音细不可闻。
回头又摸向原先休息过的小楼,满地的残肢似乎在诉说当时发生了什么,手雷的威力超乎想象。
追兵可能己经全军覆没,或者别处的战场抽不开人手,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发现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