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祥立马僵笑摇头,“我哪敢啊。就算寻伤指挥的年纪比我小很多,我还是很敬佩他的,怎么会有报复心理?我就是对这次任务有点不爽,毕竟这都除夕……”
寻伤,听说自幼就被亲生父母狠心赶出家门,在外流浪,是个孤儿,以乞讨为生。16岁因某种原因,来到地方从军,成绩优秀,曾参加多个赛事,多次勇拿桂冠,又多次立下赫赫战功。他性格孤僻,寡言少语,但因其成熟稳重,做事谨慎心细,23岁便被破格提拔为高级将领。
关于他的英雄事迹还不少,就算是有些老干部,也对他犹如平辈,和蔼可亲。
但至今,24岁的寻伤从未有过一个朋友。
“谈话的时候,”这时,寻伤指挥的声音冷冷地从耳机里传来,“请关掉你们的耳机。”
东哥尴尬的挠挠头,忙道:“是、是。”
“另外,别忘记此次的目标,是两个穿黑色雨衣的人,红眼,白发。”寻伤仰望天空,大雪飘飘。“打起十二分精神。对方拥有非常怪异的能力,有可能与丧尸有关,如若此次行动失败,有可能我们都回不去。”
“明白!”
寻伤吐出一口白雾,把耳机关掉。抄起旁边大多数中国军人所使用的95式自动步枪,打开悍马车门,“我先去看看情况。”
“是,长官。注意安全。”
没理会这句腔话。军用皮鞋没入白雪当中,嘎吱作响,他走近闹市,留下一道道鞋印。
其实他根本就不是去看什么情况,十多年前的今天,是他被亲生父母赶出家门的日子。那时雪花很美,轻飘飘的自由自在,他喜欢雪。“寻伤”这个名字,【是同学索要的】是他流浪时给自己换的一个名字,原本的姓与名,他已经忘的一干二净。“寻找悲伤”,是它的寓意。他只想逛逛,看看雪,漫步雪上,他想欣赏这世界上唯一纯洁、唯一美丽的东西。这是他不可多得的时间。
从小,他没有爱,他一无所有,养成了一个孤僻的性格。寻伤是一个非常记恨世界的人,他认为所有人都是肮脏的,所以他不屑和人交往说话,而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什么国家,他是为自己。
他是孤独的。
每个想毁灭世界的中二家伙,其实都是一个异常孤独的人。
他们渴望温暖,又不屑于温暖。
寻伤走到人群当中,每个人都呼吸着热气腾腾的白雾,他穿着一身军装在这里有些另类,但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他走到一个卖香烟的小贩面前,掏出钱买了一包假中华。这人这么冷还在外面,大概在筹钱买年货什么的吧。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他蹲到一个角落,坐在一个被积雪埋住的破旧箱子上。这里是他们包围圈的监视死角,没有同僚看得到他。他点起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钻入肺部,暖和心身,三道白烟又从口鼻吐出,云雾缭绕,感觉一切都虚幻了好多。
他最喜欢这种感觉,感觉世界,不再真实。
他开始发呆。
藏匿在夜空中的直升机上的东哥,目光百无聊赖的扫视着地面的热闹,开始嚼着最后一片口香糖。
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远处的烟花好像停止了燃放,倒多了些细微的叫声,好像把除夕以前的习俗“放烟花爆竹”,换成了“开香槟欢庆”似的。
东哥耸耸肩,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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