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今晚我就要离开稻妻了,容彩祭后面几天可能没有办法照应到你。”
把手里的画还给了银,白洛出声说道。
对此,银并没有觉得惊讶。
虽然还没有进行正儿八经的入伍仪式,但她在愚人众的权限,甚至都高过了一些官员。
所以她早就知道白洛会去须弥了。
没办法,她的药剂缺陷虽然比较多,而且专攻下三路,但效果却是没的说。
再加上她的靠山白洛,她基本上已经算是愚人众的高层了。
甚至至冬驻蒙德的实际负责人安娜斯塔西娅,见到银的时候,都要带有敬意。
据说银的事迹,都已经传到女皇那里了。
也许这就是为何银那么高调,却没有哪个执行官会去找她晦气的原因之一。
除了白洛之外,女皇应该也有意在保着她。
“接下来的几天,需要我低调一些吗?”
原本想取些药剂的,但之前船只快要靠岸的时候,白洛就已经从她这里进过货了。
在稻妻的这几天,她要么在屋里看书,要么跟阿贝多一起去社交,基本上没有炼制新的药剂。
“没事,尽情去玩,有人在前面顶着呢。”
看了看达达利亚的住处,白洛笑道。
他把自己的这个死党在稻妻塑造成一个“智者”的形象,可不仅仅是为了让他在外交方面有更多的话语权,也有给银打掩护的关系。
有了达达利亚这个大灯泡在前面吸引视线,谁还会在意银这个只是穿着愚人众衣服、戴着愚人众徽章的小角色呢?
更何况她还跟蒙德那位赫赫有名的白垩老师在一起。
“嗯,一切小心,有什么需要可以写信给我。”
点了点头,银回应道。
虽说她常年待在雪山,但她做出的那些东西,完全可以根据愚人众的渠道,送到白洛的手里。
就算没有愚人众,偶尔也会有一些有趣的冒险家误入她的领地。
比如之前的久岐忍和荒泷一斗。
如果是认识白洛的人,那就更好了。
她不介意付出一些珍贵的药剂或者摩拉,委托对方给白洛带去一些需要的东西。
“银啊,你说......人会不会自己把自己给骗了?真正意义上的骗了自己,而不是自欺欺人的那种。”
看着乖巧的银,白洛走到了床边,看向了火势逐渐被控制住的远国监司,出声询问道。
而他的这个问题,也让银的脸上多了一些困惑。
“如果是催眠之类的手法,应该能自己骗到自己,其他的话......以普遍理性而论,应该没有这个可能。”
摇了摇头,银说道。
与欺骗他人不同,在自我欺骗中,欺骗者和被欺骗者是同一个人,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欺骗如何发生。
一个欺骗自己的人必定已经知道真相,倘若他真的知道真相,又怎么能说是自己骗了自己呢?
须弥的学者倒是也有通过类似于心灵结构、意志范围、思维逻辑等方案去进行探讨。
但这些方案都充满了争议。
银只擅长炼金,对于哲学这些东西不甚了解,倒也没办法给他一个完美的答复。
“是啊,人,怎么能欺骗自己呢?”
脸上带着笑意,白洛伸出手拍了拍银的脑袋,抬脚踩到了窗户上,钻进雨幕里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