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你说吗?”顺治有了些怒意。
这时,喻公公走了进来,道:“皇上,苏克萨哈大人和佟都统在外求见。”
顺治重重叹了叹气,道:“传吧。”
“皇上,请皇上为臣主持公道啊。”苏克萨哈进来立刻跪在顺治面前。
“你想朕怎么替你主持公道?”顺治看着苏克萨哈,有些无奈地问道。
“此案已经很明了了,分明是齐真觉得皇上判决不公,动手杀了臣弟弟,请皇上将真凶彻查。”苏克萨哈道。
“苏克萨哈大人,说话得慎重,眼下死的可不止你家一个人。”佟图赖方才与苏克萨哈进来,一同跪在地上,听到苏克萨哈这么说,便不乐意了,“你想彻查真凶,怎么彻查?那杀我义兄的真凶,又如何彻查?”
“是啊,死的可还有齐真呢。若是他杀了你弟弟,那又是谁杀了他呢?”顺治看向苏克萨哈,说道。
“皇上所言甚是,案子一日没查清,就一天都不可以妄下定论。”佟图赖接过顺治的话道。
“皇上,这还用查吗?肯定是齐真杀了臣弟,又自知死罪难逃,便畏罪自杀。”苏克萨哈接着说。
“想不到苏克萨哈大人办案如此草率。”佟图赖冷笑一声。
“佟图赖,你…”苏克萨哈气的指着佟图赖的鼻梁,一时语塞。
“好了,圣上面前,如此吵闹,成何体统!”索尼看着他们两个争论不休,实在看不下去,道,“是非公断,皇上自有定夺。”
一时间二人哑口无言。
顺治看了看索尼,又看向跪在地上的苏克萨哈和佟图赖,也实在理解他们的心情,说:“你们先起来吧。”
“谢皇上。”苏克萨哈和佟图赖双双站了起来,一言不发。
这时鳌拜看向麻勒吉,问道:“敢问九门提督,二位死者的死相如何?”
“就表面上看,齐真满身都是伤痕,像是被人殴打致死,而苏吗喇身上并无明显的伤势,致死原因,仵作还在查看中。”麻勒吉说道。
顺治看穆里玛微皱眉头,似有所思一样,便问道:“穆里玛,你有何见解?”
“回皇上,臣认为此案疑点重重,首先,据臣所知,齐真乃是读书之人,多年来以文治理沧州,并未习武,他区区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有能力杀了苏吗喇,再者,就九门提督所言,苏吗喇身上并无伤痕,那死因多半是中毒或者病发,既然如此,那他的死应该与齐真无关,而至于齐真,满身伤痕,那是谁打了他?又将他殴打致死,这其中,恐怕大有隐情吧。”穆里玛细细讲来,分析地头头是道,甚合顺治的心意,鳌拜一听,嘴角也是微微上扬,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他这个弟弟,满腹才华,总算是得到了施展的机会啊。
顺治点点头,对索尼道:“你觉得呢?”
其实索尼心中早就了然于心,可他不说,他有自己的算盘,一来,他是孝庄的人,这事儿上,不好说太多,二来,他也觉得自己老了,该给年轻人一点机会,便回道:“回皇上,臣认为穆统领所言极是,照这么看来,如果苏吗喇不是死于自身原因的话,凶案现场很可能还有第三个人。此人,应该就是杀苏吗喇的凶手,至于齐真,却有待考究。”
“你们所言都有道理,此案着实有些棘手,需立刻彻查。”顺治此时对着喻公公道,“传襄亲王。”
喻公公点点头,便转身出去叫了博穆博果尔进来,“臣参见皇上吉祥。”博穆博果尔进来后行礼道。
“平身吧。”顺治道,“博穆博果尔,朕现在命你彻查此案,务必将此案的来龙去脉查的一清二楚。”
“臣遵旨。”博穆博果尔道。
“另外。”顺治接着看向穆里玛,道,“穆里玛。”
“臣在。”
“你辅助襄亲王,一同查理此案。”
“臣领旨。”穆里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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