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这次的演习感觉好奇怪哦!总觉得你们十二兄弟在密谋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苏安穿着迷彩服,背着背囊,跟在茶景琰身后。
茶景琰牵着苏安的手,回头瞄了一眼苏安,“这或许是我们十二兄弟最后一次在一起了。”
苏安脚步一顿,“你们果然在密谋什么大事。”
“安安,一路都不要离开我知道吗?”
在茂密的树丛中,十二兄弟要先找到大家,然后拼起地图。光是前面的一项任务都非常巨大,尤其是大家相互之间根本没有通讯设备。
夜已深,茶景琰和苏安找了个干燥的山洞,在里面扎起了帐篷。虽然演习很重要,但是他们十二兄弟根本就没有把演习放在眼里。
他们的目的自始至终就是,在离开茶老爷子的范围内,十二兄弟做最后的了断。
同样找地方休息的还有剩下的兄弟们。
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次集训的目的。
茶景琰和苏安所选择的山洞前有一个清澈的小溪,夏天的空气带着闷热和潮湿,苏安早就出了一身臭汗,觉得浑身难受。
她让景琰看着周围有没有人,她脱了衣服干脆在里面洗个澡。
茶景琰坐在小石头上,翘着二郎腿,斜靠着树干,自然很愿意为老婆服务,当然也可以顺便欣赏一下老婆的好身材。
苏安泡在凉水里,心情大好,来军队很久了,终于可以好好地洗个澡。水很凉快,跟着精神也出奇的好,在水里泡着回眸看向茶景琰。
男人坐在小石头上,身姿高雅,就那么随意坐着就有一种逼人的贵气。他的目光满是温柔的望着她。
两人,每一次眼神交汇间,她觉得人生最开心的时刻也不过如此了。
苏安趴在水中的小石头上,被茶景琰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洗的差不多了,她对他说:“你转过身去,我要起来了。”
茶景琰眉头一挑,嘴角露出笑意,“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
苏安一囧,虽然话是这样说的,可是,真正让她赤身露体的站子他面前,还是会羞的无地自容。
“你转过去!快些”苏安的声音带着娇嗔。
茶景琰不仅不转身,反而还大步流星的站起身向苏安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脱下的身上的外套。
“急什么,你给我搓搓背!”茶景琰脱了衣服只留下一条四角裤,慢慢向苏安走去。
衣服褪去,男人结实的胸膛展露出来。尽管这样的茶景琰,苏安已经看了无数遍,但还是忍不住口干舌燥。
直到男人有力的臂膀滑到她的腰间,她才骤然惊醒。什么搓背都是套路,这家伙想干嘛,心里隐约已经感觉到了。
“景琰,这里荒郊野外,要是被人看到”苏安的声音越来越小,小脸蛋在月光下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荒郊野外更好。一个多月我们都没在一起,你不想我吗?”茶景琰从背后双臂从苏安的腰间交叠着抱住女人,触手都是滑嫩的肌肤。
茶景琰继而把下巴抵在苏安孱弱的肩头,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只感觉,心里被勾的痒痒的,像是被无数只猫儿挠着。
“不想!”苏安立即回道,再蠢也明白茶景琰的意思。虽然她一直对他的要求都不会拒绝,但是在这种地方,绝对不行。
“再说一遍!”茶景琰冷哼,声音骤然冷了几分,他伏在她肩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薄唇顺势移动到到她修长的脖子上,轻轻咬一口。
苏安抿着唇脸颊红透,他的唇很凉,落在后背上痒痒的,心里像是被一根羽毛挠着,奇痒难耐。尤其是那带着微微刺痛的一咬,她顿时两腿一软靠在了男人的怀里。
“景琰,你别乱来,这里是荒山野岭,万一冒出个人来,多”尴尬!
她的话还未说完,她整个人被茶景琰的气息包围着。身体和思绪已经完全被他霸道的占据。
他的吻狂傲激烈,让她无法拒绝。
这个夜晚不平凡,注定了此生成为她们一生的美好回忆。
月光如皎,当两人都满足的从水里出来,找了个树干坐下。
大手牵着小手,相互依偎着。
“景琰,我爱你!”苏安的声音清脆,在树林里飘出好远。
“你不是说不表白了吗?”茶景琰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表白要看时候,现在这样的气氛我想要跟你说,让你明白。”
“那就再表白一次!我喜欢听!”茶景琰声音满是兴奋。
“不要!”苏安拒绝。有些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嗯!”茶景琰声音拖得很长,尤其是深邃的眼睛看得苏安心脏噗噗直跳。
“不要!”苏安一扭头,不看茶景琰的脸色。她后悔了,不应该乱说话。
见苏安的样子,茶景琰放弃了威逼,只是身体前倾,把厚实的胸脯压在她的脊背上。
身体贴上去的瞬间,苏安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心跳的节奏。像是打鼓一样,噗通,噗通很有节奏。
“再说一次!”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沾染了些许迷情,带着勾人的魔力。
“景琰我爱你!”苏安心下一动,恨自己不够坚定。她又被妖精勾的三魂七魄都没了。
深夜的树枝头,凉风吹过,树影摇曳,月光照着两人的背影越发的甜蜜。
第二天
演习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茶景琰最先遇到的竟然是夕末。夕末的未婚妻叫白洁。长相相较于乔伊和罗冰要逊色了很多。
苏安在之前的未婚妻大选中见过她,但是印象不深。
四人聚到一起,开始寻找剩下的人。
只有先拼起地图,才能一起走向终点。这或许就是茶老爷子的最终目的,通过演习让大家相互帮助增进感情。
苏安闷闷地低着头,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可行,尤其是听了茶景琰的话,她很担心。
“景琰,你们不会真的打起来了吧!”苏安担心道。
“谁知道呢?”茶景琰声音平淡。说不定这会儿,那边已经打起来了。凯纪和撒文斯的事情,他们最终还是有一战。
还有迪尔卡。在a市,苏安有一次遇到车祸,后来她和谭景一起被卖到黑岛都是他干的。
至于撒文斯,茶景琰已经确定苏安失踪的六个月根他有关,究竟他把苏安藏哪了,至今他还没查出来。而苏安对于以前也完全没了记忆。
茶景琰想,已经没关系了。只要知道是他们做的,他迟早要把帐给一一清算。
都说兄弟有情,但是真正的情谊也不过如此。既然他们敢先对他们下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另一边,凯纪和撒文斯已经遇上,两人此时相对而站。
他们的脸上纷纷露出笑容,只是笑容都是冷的。
“说说,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凯纪握紧拳头,他最爱的女人,他宝贝的孩子全都死了。这种恨他已经忍了很久。
既然茶老爷子给了他们一个独处的机会,他们怎么能放过。
“深仇大恨!原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也是,我父亲和母亲死的早,所以你根本不记得他们。”撒文斯冷笑。平时总是挂着微笑的脸上是深深地痛恨。
“你究竟在说什么?”凯纪怒道。
“还记得你小时候玩过刀,刺伤我母亲的事情吗?拿把刀沾染了艾斯病毒,从那以后,母亲的身体日况愈下,死在父亲的怀里。父亲说了,这辈子只有你死了才能平息我们的之间的干戈。”撒文斯的话斩钉截铁。他对付凯纪只是单纯的报仇,而对付景琰才是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
所以,一直以来,他的人生目标很清晰,这两件事他必须要做。
凯纪浑身一震,瞪大眼不敢相信。曾经他的确捡到过一把破旧的手术刀,在玩儿的时候不小心刺伤了撒文斯的母亲。
至于后来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他竟然成了凶手?
凯纪回神之时,撒文斯已经举起手中的枪。他望着凯纪,嘴角勾起冷酷的笑:“这是你欠我的。”
凯纪哈哈一笑,竟是无比的沧桑。“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的确是我欠了你的,你大可以动手。但是你欠我的,我也不打算放过。”凯纪也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枪。谭景的死,无辜的西斯咪,撒文斯欠他的就算是用命偿还都不够。
“如果注定了是这种结果,所以大家都不必留情。”撒文斯冷冷一笑。
“是吗?”随着凯纪的话落,他们身后的树丛里走出两方势力。
一方身穿白衣,一方身穿黑衣。
白衣人在撒文斯身后站直,黑衣人在凯纪身后停下。他们个个手中举着机枪,全神戒备,只要是撒文斯或者凯纪一声令下,他们会迅速上前开战。
苏安跟在茶景琰身后,一直向前走。只是走着走着,发现茶景琰的脚步更快了。她也不得不加紧脚步跟着。
一处茂密树林中。一群黑衣人和一群白衣人吓了她一跳。
当她看到站在场中的凯纪和撒文斯时,目光顿时瞪得很大。“你们在干嘛?”她本能叫出声。尤其是,声音冷厉带着她从有过的威严。
或许就在刚才那一刻,她情不自禁的把自己摆放在管家的位置上,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
所有人都回头望着站在人群中的苏安。
就连茶景琰也不例外,在他的认知中,苏安有时候会脱线,脑子犯二,但绝对不会乱来。那她刚才的话,的确震慑到了大家。
撒文斯和凯纪之间的战争是迟早的事情,谁都管不了。她竟然在这时候说话了。
“哦!你们也来了。”撒文斯笑得妖娆,届时他从身上又抽出一把枪,对准了茶景琰。又看向苏安浅浅笑道:“安安,男人之间的战争,你最好给我躲远点儿。”
这边,茶景琰直接把苏安护在身后,也在同一时间举起枪对准了撒文斯。
夕末抿唇,有些事情是他所不能干涉的。所以,他选择了后退。
苏安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非常愤怒。究竟是愤怒什么,她自己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是兄弟,为什么要相互伤害。
“都给我住手。”苏安从茶景琰身后走出来,面色冰冷怒道。
她最先看向撒文斯,“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对二哥出手。”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最好少管。”撒文斯冷道。
“是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我决不允许你们相互伤害。”苏安看向凯纪。
“二哥,到底是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苏安目光坚定地望向凯纪。
那双眼睛很亮,凯纪不知道苏安在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说的,并且她教训他的时候口气非常霸道。
“景琰,这里没你的事,带着你的女人走开。”凯纪只是斜睨了苏安一眼,冷道。
“安安回来!”茶景琰走上前,站在苏安身后,一伸手把女人搂进怀里。语气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你不是一直想为谭景和西斯咪报仇吗?看到了吗?仇人就在眼前。”
苏安浑身一震,感觉脑子像是被人给了当头一棒。茶景琰这样说,在场的除了撒文斯她想不到别人是凶手。
她抬起震惊的眸子,视线落在撒文斯身上,不知道为何,她竟然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望,眼底不禁露出厌恶。
一直以来,她觉得撒文斯是大哥,她还相信将来有一天,他会做个好大哥。因为,她觉得一个心中有爱的人,再坏能坏到哪去。
就算是那天,撒文斯那样欺负她,讥讽她,嘲笑她,她都从来没真的厌恶过他。
撒文斯见到苏安眼底深深地厌恶,不知道为何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他从来没见过苏安用这种眼神看他。曾经,她和他在加伏特王国的时候,她看他的眼神很坚定,很执着,很直爽,尽管也有害怕,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机敏开心的。
他从来没见过,她厌恶过他。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有点儿后悔,自己当初对西斯咪所做的事情。
撒文斯突然笑了,湛蓝色的眸子像是被暴风肆虐过的大海,风起云涌,大浪滔天。
他笑着望向苏安,“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希望我死。”
“是!”苏安咬牙,眼底冰冷如水。
仅仅一个字,撒文斯眼底的湛蓝迅速褪去。犹如大海水枯,那眼波深处,是无尽的黑暗。
“景琰,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她这么恨我!”撒文斯依旧笑得妖艳,像是开在地狱里的曼珠沙华。
“开心是自然的,你那么喜欢玩儿。我也陪你玩儿了这么久。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茶景琰冷道。
苏安不明白撒文斯为什么要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当她知道是他杀了谭景和西斯咪,她已经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
撒文斯视线从茶景琰身上转到苏安身上,脸上的笑容依旧,却一句话没说出来。
以前,他喜欢苏安不告诉她,是不敢更不相信自己会真的喜欢她。后来不告诉她,是因为要保护她。现在,当他想让她知道的时候,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如果这时候,他告诉她。其实他一直都是喜欢她的,那天对她所说的讥讽话,全都反话。她会不会更厌恶他,觉得他更恶心!
“既然要动手,那就来吧!”撒文斯眯眼一笑。狠狠地握紧手中的枪,枪口一个对准凯纪,一个对着茶景琰。“除非是她亲自动手,我不还手。你们谁敢动一下,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上你们垫背。”
“有我在,怎么能让她的手上染血。撒文斯,咱们的帐也该好好算算了。”茶景琰微微侧身,把苏安转了个方向。怕撒文斯突然开枪殃及到她。
气氛顷刻间变得紧张,他们之间的仇恨一触即发。
苏安目光扫过周围众人,各方势力对峙,这样下去大家都会受伤。她转头目光落在茶景琰身上,小声道:“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如果你们都受伤了我怎么办?”
她的脸上尽是关心和难过。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他们兄弟真正的针锋相对。曾经,她当过管家,她那么期盼着大家能和睦共处。
而最让她失望的是撒文斯,他怎么能为了做继承人,杀了谭景和西斯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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