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他们自身的诉求,所以他们最大的愿望是各国不战不和!
但是,他们的本质是商人,如何才能左右各国局势呢?这里就需要无孔不入地腐蚀了,而这一点却并不算难,因为各国都有自己的稀缺,各国都有自己的无奈,而他们,偏偏可以贩卖这些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更可以找准目标投其所好!譬如贵国那位太子殿下和某个歌姬的故事,若是我来安排,这个歌姬肯定就是专门按照太子的喜好来物色和培养的,高矮胖瘦,花容月貌这些都是可以从各国好好选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都可以针对太子殿下的习惯和嗜好来重点针对,也只有这样才能一击即中,让一个从不敢违背自己父皇的太子跳出来第一次忤逆!
这些是危言耸听么?或许是,但这种事在楚国也同样发生过,那位楚后的兄长,竟然妄图当一个什么‘暗夜帝王’,这种莫名的野心会是他一个外戚本该具备的么?可事实便是如此,不然也不会真正触及楚皇的逆鳞,让他一门心思铲除楚国境内的‘黑市’势力,即便因此会在短期内造成诸多不便,可长远看来,至少比养上十七八个在自己睡觉时呼风唤雨的奴才要好得多吧?
贵国呢?若是二皇孙这一次真的一举成功了,他可就不是只当一个‘暗夜帝王’了吧?而有朝一日大权在握,真能指望这个为了一己之私可以去弑兄的家伙不顾个人利益而去给陈国拼一个未来?恐怕他更会做的是被‘黑市’牢牢拿捏,各种利益输送,反正最后葬送的也不是他自己姓苦打拼的……可眼下呢?虽然太子和二皇孙东窗事发了,但虽然我并不清楚三贤王是怎么想的,可陈奇峰的性子,绝对比二皇孙更好拿捏,皇爷爷还是三思后行啊!养虎为患,饮鸩止渴,这些可并不明智。
而我,就算没有和他们不死不休,也实在看不惯这些吃在碗里盯着盘里想着锅里的家伙,不然其他人不是也没水喝了?人都是有一己之私的,可人也有自己的底线,但他们的底线我可没看出在哪!”
古月侃侃而谈,也不在乎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更没有考虑分寸,说白了他根本就是在小事放大,大事爆炸,但凡有一点苗头,在他看来就是板上钉钉,只要涉及他想要的可能,那就是只有这条路可走。
至于这两个老狐狸听多少信多少又会联想多少,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但关键一点核心思想,还是那一句“欲望是会膨胀的”。
陈皇又一次震惊,这小家伙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他是真的很好奇,不过转念一想其中不乏对自己和陈国的揶揄,倒是毫不客气。
“寡人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是那个孽障做的一切?寡人都被瞒在鼓里,这些时日都以为是东宫突发恶疾真的害死了二皇孙,而他们夫妻两给的说辞是怀疑有人投毒,目标其实是寡人那大孙子,为了引出真凶才不得已弄出一系列伪装,让寡人那大孙子闭门不出佯装卧病,这事发突然,寡人来不及细想,又是太子妃亲口所言寡人便信了,谁曾想竟然是这等事情?!寡人死掉了一个大儿子,又没了一个大孙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但你要说这一切都是那孽障一个人弄出来的,寡人可觉得不可思议……”
“皇爷爷很难接受也是自然,但您是一代帝王,能常人所不能,忍常人所不忍,横在您面前的除了骨肉亲情,更有江山社稷和陈国百姓!至于您的疑惑,这个也的确很难想象,但我不同,我也是个残疾人,双腿动不了,需要轮椅需要人来推,将心比心,自从听到慕容荻所说她十岁那年的事情之后,我就很疑惑,为何二皇孙能够恰当好处地阻止那件事呢?若是我自己,在事发之后得到了消息,即使拼了命赶过去,也还得有人帮忙对吧?可宫里的太监婢女们敢么?那可是丑闻!若真的揭发了,那些听到风言风语的不会被直接拉去埋了?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所以在皇宫里能活着的下人绝不会有那种好事之徒,更别说好人不长命了!那么,既然如此,为何二皇孙还是及时阻止了呢?没有让皇长孙真的做出禽兽之事?这个时机掌握的不可谓不准!所以,为何呢?”
“因为他早就知道!”陈皇的拳头捏紧了,言语间怒火中烧,虽然时隔多年却依旧是他的心结,没曾想这次事件竟然不是偶然……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当年能够弄出这种事情,这一次他能弄出什么我都不会意外,所以太子妃跑去牢房里羞辱我的时候我就给她提了个醒,可惜,太子妃娘娘还是没挺住。”
“算你有心了,善后也做的好,不过你被关起来之前,真的没有留下什么后手么?”
“唉……说来惭愧,若非这些内子个个巾帼英豪,这次我多半会哉咯!不过我信的及她们,而她们也从没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