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到底是帝王,若是有情便是万般柔情,若是无情便是万般绝情。
而后者想着的却是皇兄这般猛烈的攻势,自己怕是只剩一厢情愿了。
得到了赏赐,所有人都跪谢皇上和皇后的恩赐,只有司徒恭站了出来:“老臣想另讨一份恩典。”
猜到他要说什么,纵然不舍,也不好强留:“请讲。”
“臣以年迈,近日诸多事务总觉力不从心,还请皇上准许臣辞官告老还乡,颐养天年。”这是他们一早说好的,司徒恭不怕他变卦。
欧阳颂一脸惋惜和无奈:“准了,届时朕会派人护送丞相,还请不要拒绝。”
司徒恭这一生为官清廉,不论是先帝在时,还是为他出谋划策,都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他公然提出辞官归乡,明显大势已去,不少人怕是已经蠢蠢欲动了,为避免灭门惨案在现,他一定要保证司徒家的安全,到时再让莱茵梓荣安排人暗中跟着,一明一暗,更为稳妥。
知道欧阳颂在顾忌什么,司徒恭也没有拒绝,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一次,如此也好。
定睛看着坐在高位上的人不禁感叹一声物是人非,当初刚扶持上他的时候,还是个事事需要他和莱茵建宇帮衬的冒头小子,现在他都要退出朝堂了,而他也不辜负他们几个的期望长成了如今这般。
想到此,又不由得想起几位好友,当初司徒家,莱茵家,项家,还有宁晓冉,在各个方面给了欧阳颂最大的底气,让他放手干,他们几个给他托底,如今只剩他一个人还尚在,只是短短几年光景,变化如此之大。恍惚间,他好像还看到了他们几个在御书房一点一点教授欧阳颂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