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点头,“这是七年前那七起案件中的其中一起。鸣瓢桑当初参与过调查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个案子并不发生在当年平桑当快递员时的配送区域内,死者也不符合其他人独居且少于外界联系的特征。”
鸣瓢秋人反应如电,“这起案件不是平正辉作案,你们已经跟他确认过了?”
“对。”柯南看向他的眼睛,“这是七个案子中,唯一的一起模仿作案,而且凶手到现在也没有被抓到。”
男人微微蹙眉,低下头重新拿起资料从头仔细翻看起来。
柯南继续,“这个案件还有一点有些奇怪。另外六位被害人的死因都是贯穿喉咙的刀伤,因为过程中和凶手发生过搏斗,身上也有一些抵抗性伤害。但是唯有这名货车司机,遗体上的伤痕是最重的。甚至给他进行尸检的法医判断,他是在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情况下被人割喉而死。”
鸣瓢秋人头也不抬,“说明凶手在杀他的时候格外愤怒,他们之间可能有仇怨。”
“但是那位司机身边并没有仇恨他到这种程度的人。”
“那就说明这是凶手本人的个人偏好……”鸣瓢忽的一顿,停了下来。
跟死者没有仇怨,却偏偏要在他临时前对其施以虐待,这种类型的杀手,是变态型连环杀人犯的几率占九成。
而喜欢赤手空拳虐杀受害者的变态,他刚好就知道一个。
抬眸看向面前的小孩,他忽然笑了一下,把手里的资料扔回了桌上,“这才是你找我的真正原因吧?”
柯南眨了眨眼,“嗯?”
“别装了,当年犯下这起案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单挑。”
他直接一语道破了玄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搭在了桌面上,十指交错,碧色的眼瞳逐渐变得浅淡而锐利,“你知道我在找他,你真正想问的是,我为什么能够肯定单挑没死,我说得没错吧?”
小侦探望向他,忽然歪了歪头笑了,“对。”
源辉月是被一串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躺在床上意识还有些朦胧,回过神时意外了几秒自己居然真的睡着了,然后听到了一声“汪”。她回过头,看到床头探出一只云絮似的的耳朵。
“哈罗?”
毛茸茸的爪子搭了上来,狗狗终于趴到床前露出头,望着她又叫了一声。
她刚才睡觉时哈罗似乎也一直在床边上陪着她,看着她醒了才出声,摇着尾巴看看她,又扭头看看还在大声催促的手机。
源辉月伸手过去揉了揉它的脑袋,这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松田?”
对面的人一顿,随即嗓音有点沙哑地问,“感冒了?”
“嗯。”
卧室的遮光窗帘还拉着,室内的光线昏暗,她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来顺手打开了床头灯。四肢关节依旧僵得像是瓷砌的,又硬又冷,她起身后靠在柔和的灯光里缓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问,“查到了?”
松田阵平正从一栋居民楼出来,“我找到了那个七年前临时出意外的前辈,不过没办法从他口里问出什么了,他后来调到了组对课,两年前在一次任务中中了流弹,殉职了。”
源辉月握着手机的手一顿。
“我已经确认过,他的死的确是个意外,至于其他的……”那头的人似乎在大街上,背景音里传来一声路过的车鸣,“当面说吧,你在家等着我现在过去。”
“哦。”源辉月回头看了看,外头没有动静,柯南和安室透似乎都不在。
“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下去给你开门。”
那头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默了一下,“不用了,你就在楼上等着吧,我自己开。”
源辉月意外,“你也会撬锁?”
“……”松田阵平的语气有一丝忍耐,“你家大门的电子锁录过我的指纹。”
“?”源辉月诧异了一下,但仔细想想好像又很正常,“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挂断了电话,她这才回头问还趴在床边的哈罗,“柯南君和安室呢?”
狗狗歪头,朝床头柜的方向努力凑了凑。源辉月跟着它的动作看过去,这才发现柯南留在床头的便签纸。
上面写着安室透已经离开了,他暂时出个门,就在附近的咖啡厅,最多一个小时回来,留言时间是十五分钟前,如果她醒了就给他打电话。
源辉月想了想,起身下床。
哈罗迅速朝她叫了两声,狗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叮嘱过什么任务,看着她起身往外走着急地在她脚边转来转去,一副很想把她叼回床上的样子。
源辉月光脚踩在卧室毛茸茸的地毯上,深一脚浅一脚往外走,一边摆了摆手解释,“睡太多了晚上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