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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躁动越来越强烈,呼吸也开始缓缓急促起来,而周围也变得越来越热,她跟心儿学了几天的毒,这种毒的症状很像是……
“魅药,我体内中的是魅药,是不是?”细微的声音也仅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这边的异样并没有其他人发现,不过倒是有两道目光紧紧盯在若依身上。
其中一道便是百里辰,只见他紧抿着唇,脸上虽挂着淡淡的笑意,但仔细看去就会知道,那笑意并未抵达到眼底,而且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的冷意,让人无法捕捉到。
而另一道目光则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成分,眼眸尽显笑意,估计这个时辰,药效应该差不多开始发作了,一会就有好戏看了,今晚一过,不管是他,还是她,他们两个人在天下人的眼中都会是一个笑柄。
“我带你离去。”司徒殇沉声道来,魅药的药性他知道,想必下毒人等着就是看依依药效发作时的好戏。
他绝不会让那人成功,也绝不允许他的依依有那个时候。
“不,我不走,我感觉得到那个下药之人就在附近,就在这宴会上,她想看我笑话,我偏不让她得逞。”袖中的双手紧紧拳握着,直到指甲刺进手心的肉中,她才有保持着头脑清醒,不让魅药控制着她。
司徒殇没有再言语,此时的他全身散发着寒气和戾气,暴露着他此时即将要发怒的狮子,但当那双独特的眼眸看向身边的人儿时,眸底的戾气快速散去,尽显柔意,“这里真够热的,让我的依依都出汗了。”
司徒殇说完后,用自己的宽大的衣袖帮若依擦拭着脸颊上的汗水,就在衣袖遮住众人视线时,若依听见司徒殇让自己吸允他指尖上的血。
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含住那细长的指尖,吸允上面的血,出她意料之外的是,口中并不觉得这血血腥,反而有那么一点点甜。
当司徒殇的血流进若依的体内时,她感受到体内顿然有一股凉意重重的压着那股燥热感,而之前的那些异样也都消失不见了,现在的体内只觉得冰凉冰凉的,并没有一丝的不舒服,也没有中魅药的症状。
宴会上的人看到司徒殇细心替若依擦汗时,再次惊愣住了,有些人甚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画面,伸手用力揉了揉双眼后,确定自己所看的并非是虚幻的,他们不敢相信那个一向有洁癖的焰王居然主动帮女子擦汗,而且还是用他自己的衣袖。
那些官家千金则是紧紧揪着手中的绣帕,眼底迸出火花,怒意和醋意顿然满天飞。
“谢谢。”若依抬头对上那双独特的眼眸,真心谢道。
闻言后,司徒殇便知道他的血已经将若依体内的魅药给压制住了。
“我的血只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魅药,并不能清除你体内的魅药。”司徒殇缓缓道来,他自小在药罐中长大,而且常年服用银绒的血,他的血自然就有压制毒药的效果,但也并非是所有毒药能被他的血给压制住。
“那也够了,看来这下药之人除了想让我在这种场合上难堪之外,也是让你成为众人的笑柄。”在别人的眼中,她是司徒殇未来的王妃,下药之人给她下药,就是让她出丑,从而让天下人笑话司徒殇有如此一个轻浮的王妃。
若依在说话的同时,冰冷的双眸已经绕了一圈宴会上的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在坐在她对面的肖琳。
刚刚她就察觉到自己身上有到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当她对上那女人的视线时,她就知道就是这女人了,下药人就是她。
可是这女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给她下药的,大脑开始回忆着今天出门后遇到的所有人和事,只是并没有任何地方值得她怀疑的,不过直觉告诉她,下药人就是这个女人。
肖琳那带着几分等着看戏的目光对上那双冰寒的眼眸时,“咯噔”一下,她不会发现是自己给她下药的事了吧!不可能,她做的如此细腻,不可能被她发现。
有谁会想到她会将魅药撒在那女子座位上的软垫,只要那女子坐上去,她的衣衫就会碰到粉末,那她自然就会碰到那粉末了。
“司徒殇,这女人的身份。”若依收回自己的视线后,轻声问道。
司徒殇自然明白若依的意思,“宰相之女!”如若他没估计错的话,若依是猜这个女人就是给她下药的人。
“看来这宰相位置该换人了。”敢给她下药,看她笑话,那就看看谁能玩得更大。
“要换的不单只是宰相。”依依的直觉定不会错,敢下药陷害依依,敢惹怒他,就应该一早想到应得的下场。
“我们很有共识!”若依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一颗葡萄送进嘴里,味道不错。
而坐在对面的肖琳忽的打了一个冷颤,眼角瞄到一脸笑意的若依后,她全身慌了,被发现了吗?还有,这个时辰,药效该发作了才对,她不可能还会如此安然无事的坐在那,而是……
“皇上驾到!清妃到!”尖锐的声音不仅让那些谈笑的百官安静了下来,同时也让满天飞的怒气和醋意烟消云散。
“今日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大家不必太过于拘谨。”司徒天麒朗声笑道。
“谢皇上!”
“宴会开始!”安子得到示意后,高声喊道。
话音落,音乐响起,舞台上便立即出现几名歌姬开始跳舞,庆祝的宴会也正是开始。
“小依依,白日在典礼上没见到你,朕还以为晚宴你也不会来了。”司徒天麒微微笑道,今天晚上他便会宣布皇位将由殇儿继承,而殇儿也说了,没有异议。
他宠殇儿,只要殇儿想要的,他都会全力帮他得到;前两日衡王的双腿被废,他当然知道是殇儿派人所为。
他不会怪殇儿,那是因为他知道,殇儿能在同庆日前还是执意要折断衡王的双腿,定是衡王做了让殇儿发怒的事,而事实也如此,他居然没料到衡王派人想刺杀小依依,双腿被废的确是便宜衡王了。
不是他狠,虽然同样是他的儿子,但他只疼殇儿,只因在他心中,只有殇儿才是他的儿子。
现在小依依来了,殇儿是不是决定宣布天下,小依依是他未来的王妃,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如若是这样,他绝对会大力支持。
“麒叔叔见笑了,今天是元圣皇朝的同庆日,我怎会不来。”若依本想开口喊皇上的,这毕竟是在百官面前,但思量之后,她还是改口称麒叔叔。
她会让那个女人知道,得罪她的下场。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司徒天麒点头高兴应道。
清妃则是仔细打量着若依,她听闻过焰王爷身边有个女子,原来就是她,外貌不错,但单看外表,她不能看出所以然,但从皇上和她只见的称呼和对话,便知道皇上喜欢她,就如喜欢焰王爷一样。
清妃又看了一眼司徒殇,而后又想起自己那个苦命的皇儿,如若她的皇儿能活到现在,是不是也是他一样,也找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了。
能听到他们对话的一些官员又一次愣住了,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不仅能直呼皇上为麒叔叔,而且皇上似乎还很高兴。
肖琳则是一脸狰狞,想不到这女人会如此深得皇上欢心,难道皇上真的让如此疼爱焰王吗?不然,怎会连同焰王爷的喜爱女子也一并疼爱?对,定是这样,不行,他一定要让焰王在皇上心中大打折扣才行,也要让他们被天下人嘲笑才行。
一舞又一舞下来,宴会的气氛欢悦到了极点,肖琳见状,起身开口缓缓道来,“启禀皇上,臣妾最近新作了一首祝贺我国同庆日的曲子,还请皇上和各位指点指点。”
唇边勾起一抹笑意,一会她就会大家看到一场好戏。
“恩。”司徒天麒点头应道。
“谢皇上!”肖琳含笑说道,而后抬起步伐朝若依缓缓走去,“这位姑娘能为本王妃伴舞?”
若依双眸一弯,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的笑着。
场上所有的人都停下喝酒说笑,看着她们这一幕,衡王妃居然主动邀请未来焰王妃为她伴舞,衡王妃是在向未来焰王妃下威吗?
朝堂上,谁不知衡王和焰王不合,可是今日,衡王妃居然主动要未来焰王妃为她的琴声伴舞,这绝对是示威,而不是在示好。
“请问这位姑娘,你能为本王妃伴舞吗?”肖琳未能听到回答,加大了几分音量缓缓道来,同时还加了请,她就不信,她如此放下了身段,这女子还能拒绝她,可惜事实就是和她所想的相反。
“不想!”简单的两个字从若依口中吐出后,肖琳那张好看的脸顿然变成猪肝色,宴会上的人也怔了一下,而后纷纷低头碎语着。
“没听清吗?依依不想。”就那点小伎俩也敢用在他和依依身上,司徒殇冰凉如玉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但那双深紫色的眼眸至始至终都未曾看肖琳一眼。
猪肝色又一次转变为猪肚色,这女子没有答应她,而且还决绝的拒绝了她,就连焰王爷也是一样,让她成为大家的笑话。
“小依依不愿意就算了,衡王妃,你还是直接弹你的新曲,不需要搞这么多花样。”换言之,司徒天麒的意思就是让肖琳只管弹琴就好了,不要将心思用在殇儿和若依身上。
“是啊!衡王妃,今天是值得高兴的一天,就让皇上和大家听听你新作的曲子吧!”清妃柔声道来,怎么说这个也是自己的侄女,她能自己的侄女太难堪。
脚步稍稍踉跄一下,唇边闪过一丝苦笑,皇上,衡王也是您的皇子,臣妾也是您的儿媳,您为何就如此偏心?姑姑,连你也偏心吗?
“是,臣妾遵命。”有些无力的声音从那苦笑的唇边露出。
肖琳很快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两个人害她被王爷骂,差点还被王爷给休了。就连父亲也是如此,不单没有关心自己,而且还责备自己,就连一向疼自己的姑姑也不再帮自己了,今晚,皇上也警告自己,这一切都是那两个人带给她的,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宫女将古琴摆放后,便退了下去,舞台上就只剩肖琳跪坐在那,玉手轻轻抬起而后又落在古琴上。
带着几分狠戾的眼眸瞪了一眼若依后,微微笑道,“那臣妾就献丑了。”
琴音响起,整个宴会场地便安静了下来,认真聆听着这动听又欢悦的琴声。
不可否认,肖琳的琴的确弹的不错,从那些听得有些痴迷的百官就知道了。
若依和司徒殇在琴音响起的那一刻,两人似乎很有默契似的相视而笑,仿佛双方都已经猜透了对方的心思。
“好戏的主角将会是她。”司徒殇淡淡笑道,而后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只怕这好戏会很短。”若依拿起桌上的酒壶,将那饮空的酒杯添满,只要那女人一出现异状,皇上定会让侍卫将她带走。
“她走了,一样也会有好戏的。”他岂会如此简单放过下药陷害她并惹怒他的人。
“恩”若依点头笑道。
对于司徒殇,她是相信的,只要他说还会有好戏,就定还会好戏。
正在跪坐在舞台上的肖琳边弹琴便在心中算计着时辰,按道理现在药效应该是完全发作才对,可是为何那女人还是很镇定的坐在那,而不是开始放(禁)荡起来,为什么?
就在她准备要将琴音收尾时,体内突然有股热燥在流动着,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全身上下都感觉十分的燥热,很想脱去身上的衣衫。
她怎么了?难道……
无法置信的双眼猛的看向一脸微笑的若依,那双尽显笑意的眼眸似乎在告诉她,让你尝试一下被下魅药的滋味。
就在肖琳想趁体内的魅药药效还未完全发作时,想找理由离开宴会时,发现体内的热感犹如火电般的涌了上来。
“噔”的一声,琴弦断了一根,那拨动琴弦的手也僵在空中,原本沉迷在美妙的琴声的听众猛的睁开双眼,一脸诧异看着舞台上的肖琳。
“啊……”夏琳将身前的古琴拍飞之后,肆意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衫,嘴里还发出令人耳红脸赤的呻(禁)吟。
她撕裂衣衫的速度很快,不到一眨眼的时间,她身上就仅剩一件亵衣和亵裤,其实是因为暗处的星月运用内力将肖琳的衣衫震碎。
“来人,将她给朕拉下去,拉下去。”皇上最先反应过来,大声怒斥道,堂堂的一个衡王妃居然在同庆日的宴会上,当着百官和各国使者的面,做出如此有失德体之事。
很快出现两名侍卫将肖琳拉了下去,当侍卫碰到全身发热的肖琳后,肖琳更是发出销魂的娇喘声,而且还将身子靠向侍卫,她没想到那魅药的药效居然如此凶猛,她还来得及开口就已经被魅药控制了头脑,做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行为。
衡王妃突然发疯脱去自己的衣衫,而且还不要脸的将身子靠向侍卫,众人久久未反应过来。
“皇上,小女定是被人下了药,不然绝不会在圣颜面前做出这等子事。”肖琳刚被拉下去,宴会上还残留着她的娇媚声,一名中年男子直奔了出来,跪在地上诉说道来。
此人正是肖琳父亲肖国强肖宰相,女儿做出这等子事,他定脱不了干系,他只能先发制人,这样才能保住官职和家族。
话音落,反应过来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碎语着,纷纷点头同意着肖宰相的话。
“今日是同庆日,在宴会上不仅有皇上,还有各国来参礼的使者,小女怎会做出如此伤风败德的事,更何况小女还是衡王的王妃,更不可能会做出有失颜面的丑事,所以,小女定是被人陷害了。”肖宰相看到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立即开口道来。
“那你说说,是谁要陷害她?”司徒天麒沉声怒道,原本是喜气的一天,居然被这样的一个女子给晦气了,心情怎会好。
“小女之前都好好的,并没有任何的异样,直到刚刚弹琴前曾走到……”肖宰相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停了下来,不敢言语。
百官自然明白肖宰相的意思,刚刚衡王妃的确是靠近过焰王爷那边,可是焰王爷并没有要陷害衡王妃的理由。
“你是说本王下的药?”司徒殇淡淡的吐出冰凉的声音。
“下官不敢。”肖宰相突然害怕起来,刚刚他一心只想救女儿,却没料到因此得罪了焰王,可惜,他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你不敢,可是你刚刚的意思,就是说你的女儿之所以会做出有失元圣皇朝颜面的事,是因为她弹琴前曾在我们这站了一会,而你又说你女儿是被人下药陷害的,简单点说,你就是说我们给你女儿下药了,是不是?”若依微微笑道。
虽然那女人的好戏有点短,可现在这场戏怎样也要它久一点吧。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是……下官是……”跪在地上的肖宰相全身打着寒颤,大脑不断想着要如何说才能保住他的官职和命。
“说。”司徒殇微微愠怒喝道。
“是……是……”肖宰相顿然舌头打结,不知道该说什么。
“咦,那地上好像有一包什么东西,旁边好像还有些白白的粉末。”不知从何处冒出一句惊讶的话。
话音落,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那白白的粉末,边上还散落着之前被肖琳撕扯下来的衣裙。
此时,端木凌风也已经起身朝那舞台上走去,刚没走几步,便顿了顿身子,而后又见他用自己的衣袖捂住嘴和鼻,一些官家小姐见状后,仿佛真的闻到那什么味道似的,纷纷用绣帕遮住唇和鼻子。
“回皇上,此药粉为魅药,此种魅药极其特别,虽然此药没有任何香味,但凡女子一碰到它,症状就如刚刚衡王妃那样。”端木凌风缓缓道来,他虽说的有些含蓄,但宴会上很多人早已心知肚明,凡是中魅药的女子症状到底如何,他们都是心知的。
闻言后,台下众人哗然一片,而后又开始纷怀疑衡王妃身份怎会这种东西?真的是有人要陷害她还是她要陷害其她人?
“小女真的被人下药的,皇上,经首席御医诊断,地上那包真的魅药,那足以证明小女是被人下药的,小女并非有心做出那等有失颜面的丑事。”肖宰相急切道来,仿佛害怕有人会说出对他不利的事。
“司徒殇,如若你下药,你会连同包药粉的纸张也塞下去吗?”若依那一句淡漠而又随意的话点醒了很多人。
“司徒殇没有言语,但周围的人也已经开始低语起来。
”是啊,有谁下药会用整包药的塞到那人身上,而且看那包装,好像是从衣群上掉落出来的,并非像是有人故意下药陷害。“
”说得有理。“
”意思就是说那包药是衡王妃自己准备的?该不会是她自己弹琴时一不小心碰到的吧!可是她准备魅药要下药陷害谁?“
”好像刚刚衡王妃邀请未来焰王妃为她伴舞,不会是要……“
”嘘“
议论的声音虽小,但对安静的宴会上来说,宴会上的人还是能清晰听到的。
”启禀皇上,小女定是被人陷害的,绝不会做出下药陷害她人的事。“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如若真的那个不孝女企图下药陷害未来焰王妃,他也决不能承认。
”够了,今日乃是我国一年一次的同庆日,肖氏居然闹出这等伤风败德之事,有失国体,立即处斩!“司徒天麒怒声喝道。
不管是否真的被人下药,只要敢动心思害殇儿的人,都得死。他也不敢想象刚刚在那做出这等子事的是小依依时,会怎样?殇儿是杀了所有人还是……
”小女是冤枉的,求皇上放过小女一命。“一名妇人奔到肖宰相身边并跪下,呜咽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