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回望一眼方潮失落的样子,对方潮问道:“方潮,是不是没有瞧到意中人,心里不舒服?”方潮平日里同东桐打趣早已习惯,可今日对着慎行和慎思兄妹两双澄清好奇目光,他竟然难得的害臊起来,红着脸瞪东桐一眼后,赶紧对慎行和慎思解释说:“慎行,慎思,我只是陪你们上街,我没有别的想法?”东桐轻声音的笑起来,慎思眼里闪过笑意,只有慎行笑着说:“方叔,你帮我们找个婶子,我们就多个人对我们好。你手上的东西交给我,你自个认真瞧四处有没有你的意中人。”
方潮闪过慎行的手,忙对慎行说:“我不喜欢这地方的女子,她们一个个如同假人一般,不自然大方,我没看她们。”东桐笑起来解围说:“方潮,你瞧瞧有啥是你师兄爱吃的,我们这回买回去给他吃。”方潮瞪东桐一眼,忙说:“还要过一条街,师兄爱吃那里的鸡肉,说嫩得下口后只余下鲜汁味道。”东桐点头示意方潮带路。
东桐这行人在街市上吃完饭后,几人慢吞吞的迈着步子,连马车都不叫一辆,就这么慢慢的走回去。东桐母子三人手里此时也提着吃食,方潮笑着打量各人手中的食物,笑笑说:“别人上街去看金银珠钗衣服,只有我们是左一条街,右一条街,全是冲着食物的香味而去。”慎行望一眼东桐挽发上新的木钗,笑着说:“娘亲的钗,是舅舅亲自做的,妹妹的发束是今上赏的,方叔没有意中人不用看,嘻嘻,我更加不用看,那衣裳我们娘亲会做给我们。”东桐听慎行人小鬼大的话,瞧一眼方潮木起来的脸,用手臂撞撞慎行,示意他不要说得太过头。
东桐这行人是快快乐乐,而东苠此时在自已院子里,一路来一路去的走个不停,他的师傅望着焦虑的东苠,摸摸头安抚东苠说:“五小主子,这东姑娘和崔惜两人不是没事吗?你现在担心啥?”东苠望着眼前这个嗜武成痴的师傅,嘴张了好几次,还是无法细说给他听。
东苠师傅见东苠对自已张了好几次嘴,始终未对自已说出话,他急起来对东苠说:“五小主子,这崔惜虽是西城大户崔家的人,不过崔家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要不那家子弟敢出来开倌倌馆。再说他从十多岁经营这个馆后,这么多年除去你姐姐在他房中留宿****外,还从来没有别的女人跟他共度****,说起来还是东姑娘占光。”东苠师傅一脸跟着有光的样子。
东苠一脸气急望着师傅无话可说,他知师傅说这番话是带着劝慰的意思。不过师傅心里除去武功方面的事外,他对别的事都不感兴趣,对情事上的曲曲折折更加一窍不通,自个真是病急乱投药,问谁不好要去问师傅。
崔惜是崔家人,东苠是新近听人提起才知这回事。这崔家人历来子息少,不过胜在人人齐心,他们几代经营下来,在西城也算得是大户人家,重要是西朝有任何事发生时,崔家都是第一个尽其所有出钱出力的大家,就凭这一点,当权者都高看崔家几眼。东苠那时暗自为姐姐高兴,觉得自家姐姐同别的女人就是不同。别的女人去倌倌馆最多是玩乐一番,而自家姐姐去倌倌馆,第一次找到一条大活路,第二次看来很有希望找到未来同行人。
东苠这暗喜的心思还未消失,另外传来的消息,同样让他大吃一惊,原来崔家这么多年一直瞒着世人一个惊天大秘密,不过这个秘密只针对崔家人,所以外人才没有好奇心去打听,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必要把别人家的伤心事晒在阳光下。
东苠听到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自家姐姐同崔惜走得极近,那秘密会不会伤害到姐姐。人总是自私,有危险第一本能是保护家人。特别那消息人与崔家沾亲带故,更加有真实性。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东苠专门找那人婉转打听,还对他提及崔惜同自家姐姐走得近,那人听到东苠口中东桐的名字时,他眼中神色不明的望向东苠说:“五小主子,不是我不同你说,而是那事的确是崔家最最伤心的事。不过崔惜公子那人,他一向是崔家对事情安排最妥当的人。如果你姐姐真是他的好朋友,他会找准时机,亲自同你姐姐说。你这样追问我也没用的,我并不是崔家人。”话说到这份上,东苠自然是不能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