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祺说的没错,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注定不会喜欢张子君,就不该这么理所应当地享受张子君的好,吊着他。
这样做对张子君不公平。
可我不能不管芳芳!
那红丝带有多厉害,我比谁都清楚,若是芳芳遇到了那红丝带,基本没有活着的可能。
我深吸一口气,抬步朝着张家大门走去,心道:为了芳芳,就算被人说是犯贱也认了。
脚刚跨过朱漆门槛,就听到苏管家熟悉的声音。
“陶小姐,您来了。”
我一愣,冲城叔尴尬地笑笑:“是啊,我想找张子君。”
苏城沉吟片刻道:“我可以带您去找小张总,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和您聊一聊。”
我点点头:“好,多谢城叔。”
那天去接张子君时,城叔也在。
张子君醉酒向我表白的事情,不仅张子祺知道,城叔也是知道的。
我跟着城叔进了中院一间会客厅里。
城叔与我在一张红檀木长方形雕花木桌旁相对而坐。
“喝茶。”
他说着将一只倒了茶水的青瓷杯推到我面前。
我握着青瓷杯子,局促不安地坐在城叔对面,活像是一个接受审判的罪人。
对于张子君,我感到愧疚。
以前李芳芳总喜欢和我讲她在网上看到的小说。
每当听到某个配角故意吊着喜欢自己的人,然后利用那些人的喜欢来达到不可描述的目的时,我和李芳芳都会骂很久。
可万万没想到,我最后也变成了那样的人。
城叔笑笑:“陶小姐,大小姐那天同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
“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您和小张总确实是指腹为婚。”
“那晚大小姐说出那些话,是想逼您离开柳家家主,尽快同小张总一起,却不料,您选择了柳家那位。”
我低下头,低低道:“对不起......”
城叔微微笑道:“缘分这种事,没有谁对不起谁之说。”
语罢,他话锋一转:“您还记不记得前些天您来找小张总的时候,他生病了。”
我点点头:“我记得的,他说他感冒了......”
“实际上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