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眉心忽然涌入一阵凉意,眼皮也越来越沉,紧接着便不受控制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我人已经在铜鼓村的宾馆了。
原先住的那个房间是铜鼓村专门用来给献祭的人住的,柳墨白没有继续让我住在那里,而是把我留在二楼一间客房里。
和大多数宾馆客房一样,屋子里的设施很是简单,一个卫生间,一张铺了白色被褥床单的大床和几套简单的桌椅。
膝盖处传来隐痛,不过却没有昨天才受伤时来得那么剧烈,能够这么快起效的,只可能是白家的药。
我用胳膊肘撑着身体坐在床上。
身上的秀禾服已经被换成了白色睡衣睡裤,衣服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应该是柳墨白才给我换上的。
脑海里想起昨夜柳墨白的话,心里依旧一阵发堵,自责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话,惹得柳墨白不高兴。
可不说那些话,我又时时刻刻担心柳墨白受到金岳山那些话的影响,怀疑些什么。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请进!”
深棕色门被打开。
铉叔穿着黑色风衣,搭配深灰色西服套装,手中端着个银色大托盘,笑吟吟地出现在门外。
我的心沉了沉,眼中的期待也消散殆尽,柳墨白没来啊......
“太太醒啦。”
他缓步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到一旁,然后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太太,这个是按白家药方熬成的药膏,对您膝盖上的伤口有用,先生特意让我带过来的。”
“嗯。”
我点点头,垂眸看着绞在一起的手指,低低道:“柳墨白呢?”
铉叔扫了我一眼,黑框眼镜下那双眸子划过一丝了然,笑道:“先生说太太有事,还得留在铜鼓村一段时间,让我给太太准备些药留在铜鼓村。”
“黄家那边求得紧,黄小姐因为害您被关到石牢里的事情被景山那边的老祖宗知道了。”
“今晨老祖宗让先生回去,亲自出面让黄家放了黄小姐.....”
“所以先生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