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溪也默许了他和俞怀山自由进出。
但如今不同,他不愿再做坏人好事的那个,万一哪天撞见什么不该见的,他担心陛下会忍不住拔刀。
萧容溪点头,“难得见他这么规矩,让他进来吧。”
“是。”
光影尚未挪动,人便已至跟前。
张典随时都保持着他翩翩公子的模样,今日换了白衣,手拿折扇,朝面前的人拱手,“参见陛下。”
萧容溪眉毛一抬,看向他手中,“大冬天的,你倒是不嫌冷?”
“这不是为了装样子吗?”张典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拿把折扇都对不起我这身衣裳。”
扇子是在字画市场淘来的,虽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但所用竹片精良,扇面鸟雀精致,仿佛下一秒就能飞出来。
他路过的时候,一眼相中,想也没想就买了下来。
萧容溪听他说完,敷衍的颔首,说起了正事,“今日进宫,有事跟朕禀报?”
“陛下料事如神。”
张典收了玩世不恭的深情,说道,“陛下前些日子让我物色负责运河督建的人选,我倒是想了一个。”
“谁?”
“林玦。”
林玦此人聪慧,能文善武,同批次入朝的年轻人中,他不算最亮眼的,但一定是最不容忽视的。
不管是先前的科考,还是校场的表现,都可圈可点。
但张典又能察觉到他身上谨循的中庸之道。
不听信,不盲从,心中自有一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