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和陛下的争夺,更是不能介入分毫。
张元英:“也好。”
他心里隐隐有担忧,总觉得年前年后会发生点什么。
可仔细一想,京城那么大,宸王又不是会随意外出闲逛的性子,应该不至于碰上。
想着想着,又抿了口已经半凉的茶,心中的躁意逐渐压下。
饭菜间蒸蒸而上的热气驱散了夜间的寒凉,炉子里银碳烧得火红,将紫宸殿映得暖烘烘的。
南蓁坐在矮桌前,用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碗里奶白的鱼汤,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萧容溪脱下了厚厚的大氅,随意搭在罗圈椅上,正低头看明月阁送来的信。
当初派去彭城的两波人都遇刺,他想知道是谁替宸王动的手,于是在明月阁买了消息。
没曾想还真钓出个没怎么被他关注到的高家。
萧奕恒把网撒得这么广,还是有些出人意料的。
他细细读完了信,随手放在桌案上,抬眸,对上南蓁的视线,眉毛一挑,“怎么,汤不好喝?”
鱼汤是御膳房新出的,他尝过后味美鲜香,才特意让加做的。
南蓁原本也在想事情,听到他的问话,眼神尚且有些懵懂,下意识摇头,“没,有点烫,晾一晾。”
她手腕微动,又用勺子搅了两下,这才舀了半勺进嘴里。
萧容溪一看就知她的心思不在这儿,于是起身,迈步至她跟前,用指尖稍稍碰了下碗壁,已是微凉的触感。
顺手揭开陶盅,给她换了碗热的,“凉了喝下去也不舒服,还是趁热好些。”
动作极其自然,将碗推到南蓁面前,撞进她澄澈如潭的眸子里,才后知后觉地收回手。
轻咳一声,找补着,“以免损失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