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婧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虞星洪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这是怎么回事?”
冯伦也有些费解,他昨日才用人试过,完全没有问题,连对方偷鸡摸狗的事情都问出来,怎么到阿婧这里不管用了呢?
他忍不住再探其脉搏,却发现和刚才已有不同。
方才朝阿婧心口钻的蛊虫在皮下一起一伏,似乎遇到了什么骇人之物,竟顺着开始的路径快速返回。
及至蛊虫从伤口爬出,片刻间,便伏在阿婧手臂上不动了。
冯伦大惊,连忙凑近去检查,却发现自己悉心喂养的蛊虫已经死了,尸.体亦很快开始僵硬。
“这……”
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面对虞星洪越来越沉的目光,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不可能!”冯伦惊呼。
他的蛊虫已经是万里挑一保留下来的,从未失手过,怎么会在进入阿婧体内片刻后就死僵了!
虞星洪看着他有些癫狂的模样,拧起眉头,“你不是跟我说,万无一失吗?现在的情况,作何解释?”
“一定是她的血有问题!”
冯伦重新拿出一个干净的小瓶子,在她指尖划了一刀,鲜血便顺流而来,落入白瓶中。
“大人,再给我几日时间,我一定将原因找出来。”
虞星洪盘串的手骤然顿住,“这么说,今日是审不了了?”
他的话从齿间溢出,带着丝丝寒意,混着通道里吹来的风,竟让冯伦在炎炎夏日中出了身冷汗。
他太知道虞星洪是什么样的性格了。
在虞星洪身边,只有对他有用的人,和对他没用的人。
有用之人,他愿意花重金让其折腾;没用之人,轻易就可碾死。
自己是他近几年来,找到的唯一会蛊的人,所以他态度一直都还算温和,有求必应。可一旦自己连这个作用都没有了,和普通毒师还有什么分别?
“大人,”冯伦咬咬牙,硬着头皮道,“蛊虫入体而死,说明此人身上大有文章。我只需几日,便可论证,届时就算她不开口,我们也能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南疆圣女后人。”
虞星洪不为所动,“那你现在对此有何猜测?”
冯伦:“依我看,要么是她血中带毒,毒性胜过我的蛊虫;要么就是……”
他顿了顿,脑中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我曾在书中看到了相应的描述,第二种可能就是,她体内有更为厉害的蛊虫,能将我的压制住。”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缘由。
“更为厉害的蛊虫……”虞星洪咬着这几个字,缓缓道,“如果是这样,那岂不证明她就是南疆人?”
“是,”冯伦接着道,“能养出这种蛊的人,就算是在南疆蛊术最强劲时期,也没有几个。大人如果能将她收为己用,会大有裨益。”
虞星洪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靠在墙头,神志不清的阿婧,“行吧,那我就再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若结果不能让我满意,后果你是知道的。”
“多谢大人。”
冯伦本身对阿婧就感兴趣得很,片刻也不想耽误,直接伏在她身边试验起来。
虞星洪没有着急离开,坐在条凳上瞬也不瞬地盯着他,这时,通道里再度传来脚步声。
今天就这么多啦,有些卡文,待我捋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