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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要保密的,但我这也是为你好,千万别怪我啊。向成在心里跟张轶铁道歉,嘴巴一边说道,“跟徐二那帮人打比赛之后......复发的。”他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教练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嘶!”
“又去打野赛,他不想毕业了?!”
“啊,又是跟二街那帮混子......”
向成话音落下,南城一中的队员中就发出几声惊呼,好像张轶铁惹了什么不得了的麻烦。
教练闭了闭眼,身体微晃撑住一旁的柱子,从小瓶子里摸出一颗小丸子,扔进嘴里干咽下去。
“打野赛?”洪熙淇的声音出现在陶幽耳后,“这么严重吗?还毕不了业。”她眉头紧皱,像是回忆到了特别重要的事情。
陶幽也跟着灵光一现,回头扯了扯洪熙淇衣角,虚着声凑到洪熙淇耳边,有些担忧地问,“我记得宋......他们是不是也打过野赛?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宋逸勉现在在网上火了,万一有知情人拿这个说事,影响他高考怎么办。
洪熙淇摇头回应,“初中的时候貌似跟校外的打过两次,具体还有哪些人知道我也不晓得。哎呀,他们那个到底算不算打野赛啊。”她跟着着急。
“欸,兄弟,你们那二街的混子,很凶哦?连你们受过专业训练的都怕?”苇城一中的队员敏锐发觉这中间还有事情可以挖,便拍了拍旁边的南城队员,想把这个自己跑到面前来的瓜吃明白。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是因为我们接受的是正规训练,才不会跟他们那样乱来······”
“二街是我们那儿最西边的一个小镇,还没有发展的那么好,交通也没有那么便利,很多地方都没有装摄像头。那些人就抓着这点,特别放肆。”
“最开始的时候,还有学生不信邪地去跟他们打球,但后来事情多了复杂了,学校就规定私自跟那帮人在外面打比赛的,都要扣学分,严重的会被退学。”另一名队员补充,“他们不在场外打人,来人了,也只说是球不长眼跑人身上去了,或者自己技术不太行多担待之类的假话。我们在学校外面看到了都绕道走。”
“之前张轶铁跟他们去打球,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省得惹火上身;但是这次明知道要来这边,还去跟他们混,真的过分了,波及到我们怎么办。”
南城一中的队员几句话结束,并没多过多描述那些场景,但也能看出他们对二街那些人的忌惮。
教练吞了吞口水,指了指向成,“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周边的队员似是不经意地往后退了退。
“行,”教练才不信只有向成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张轶铁的旧伤已经有快一年多没有复发了,刚才的比赛也并没有触发他旧伤复发的动作,这会儿突然开始敷冰袋,却没有一个人有疑问,显然是内部有串通过消息。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他发现这件事逼着向成出来承认,他大概率也会像其他人一样保持事不关己的态度。
南城一中网球队,人人都道厉害,表面上光鲜亮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招,单拎出来个个都能顶小半边天,相比之下,双打这种需要极度默契的比赛,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但是他作为教练,队内到底和不和谐,他看得一清二楚。
南城一中队内不和谐是在他任教之前就存在的问题,尽管他这几年都在尽力解决这个问题,但效果并不是很明显。
“行,都不说。”教练气得眼前冒星光,“回去以后,每个人,五百个青蛙跳,扣五个学分,三千字检讨!”
“别呀教练,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是老吴告诉我的。”
“我也是今天才听说的,。”老吴急忙摇手解释,“车上徐斌跟我说的。”
“不是,我也是别人跟我说的啊。”
“......”
张轶铁扔下冰袋,起身道,“没人知道这件事,我偷偷去的,向成也是我要买冰袋才知道的这件事,跟他们没关系。”
教练失望至极地说道,“行,扣十个学分,这件事,我会上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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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走走走,越修越丑了,我旁边这个门框都歪出十八弯了。”另一边,谭教练因为王明几人捣乱他修图的进程,气得他把手机往胸口一护,抬脚往他们小腿肚子上各踢了两脚。
王明几人嘻嘻哈哈,熟练往旁边一闪,弯腰掸了掸裤子上的鞋印,像没事人似的继续凑上去给谭教练提建议,完全不怕他。
他突然有些羡慕谭教练,虽然苇城一中网球队的人数不在他们南城一中之下,每天要安排的训练和管理的事情也都是一大堆,但至少他的队员都很团结,谁都能玩成一片。
张轶铁受伤,这场比赛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尽管他不甘心,却也只能弃权,垂头丧气地独自蹲在角落,身影怎么看怎么落寞。
“宋逸勉,”陶幽找到坐在角落休息的宋逸勉,顾不上刚才的别扭,“你以前是不是打过野赛?跟谁打的,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她环顾四周,小声问。
宋逸勉虽然坐得远,但也实时从群里看到了最新消息。
看到陶幽过分小心的模样,心下一瞬起了挑逗的心思,但转念又想到她好不容易愿意跟自己好好说话······
“咳咳,”宋逸勉遵从内心地收了收脸上的笑,“我没干过那事儿,你听谁说的。”
陶幽盯着宋逸勉的双眼半晌,没从他眼神中看出半丝玩笑,才稍稍放心,“你别管谁说的,没干过就行。”
心中的疑问得到了肯定回答,陶幽也放下心,手指摩挲着裤脚,刚准备盘腿坐下,就被宋逸勉叫停。
他扯过搭在背包上的外套,叠了叠放在陶幽脚边的石地上,“地上太凉了,坐衣服上。”
被当成坐垫的红色对付外套上面,印着白底的名字。
“这地上,都是灰啊。”陶幽惊讶于他会毫不犹豫地拿自己的衣服放在地上,这是要把他的洁癖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