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笑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之前存放在渭城别院,拜祭流樱一家的妖刀蛇喰。
君莫笑眉头微皱,立即开口问道:“那柄刀怎么会在你那里!”
对面浑身被气焰包裹的武士男人,冷冷开口道:“这本就是我哥哥的遗物,我如何不能取用?”
“你是流川路的弟弟?”君莫笑这才惊觉道。
他忽然想起刚才宇智波目呼唤他时,叫他流川焱,看来的确与故人有关。
“不错!”流川焱淡淡答道。
“你为何会帮宇智波目和炎魔众?”君莫笑疑惑道。
流川焱冷笑着讥讽道:“为什么?哼哼,这可要问草薙家的幸村大人了。”
君莫笑回首,淡淡地看了一眼,泉眼处的草薙幸村。
龙星浅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就道:“去吧,你的祸缘已至,想躲是躲不了的!”
草薙幸村恭敬一礼,就道:“是,将军大人。”
旋即,他抬头看向君莫笑,点了点头。
君莫笑也发布敕令,就道:“着草薙幸村为士位。”
草薙幸村得到帅棋敕令召唤,当即也身形一动,落在他方阵营的士位石俑之上。
草薙幸村一露面,流川焱就显露出极为敌视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一样。
草薙幸村眼神黯淡,幽幽开口道:“绘梨花公主和贵兄的事情……我很抱歉。”
流川焱闻言,就怒道:“抱歉?你真觉得抱歉的话,就开让你们草薙一族集体切腹自尽,而不是在这里说些不痛不痒的屁话!”
草薙幸村黯淡地道出了当年流川路夫妇死亡的背后真相:“当年,绘梨花公主和流川路趁着“黄鹂宫之变”的乱子私奔,天皇陛下震怒,下了死令,要求草薙一族将公主带回,不论死活……”
说到这里,他眼中的愧疚之色更为浓重:“我们找寻了很久,但是流川家是武藏之岛大名,东瀛剑圣柳生樱秀的亲信家臣,在他的庇护下二人一直在武藏之岛隐居,但终是被当时的草薙族裔发现,流川路和绘梨花宁死不屈,与我们的族人激战后,双双身死,只剩下那个孩子……”
君莫笑听到这里,眼中也是泛起了凛然的怒意,他少年时正是在东瀛的黄鹂宫与澹台倾城、澹台倾国相识,那时他们被幽禁于黄鹂宫之中,隐为东瀛天皇姓氏日向。
而那所谓的黄鹂宫之变的主角,正是他们三个人!
而流川路和日向绘梨花,正是暗中相助他们,发起这件事的人!
他们五个人在那段时间里成为了相当要好的朋友,虽然黄鹂宫之变后,君莫笑便和他们两个人分散了,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
但在捭阖楼学艺的那些年,他们之间一直有书信来往,君莫笑也基本知道他们在武藏国过的很好,他们在信中还告诉君莫笑三人,他们生下了一个女儿叫流川樱。
但是在第个年头,君莫笑就和他们失联,后来他就听闻流川路和绘梨花被刺身亡的消息。
没等流川焱发火,君莫笑这个友军倒是先一步咄咄发声了,他冷冷地看向草薙幸村,那乌黑的双眸中,几乎要绽放出红莲般的妖火,言辞之间怒不可遏:“原来是这样么……草薙一族,东瀛天皇,还真是格外有些该死啊。”
草薙幸村面露深重的愧色,辩解道:“君烈先生,请冷静,这只是……只是一个悲剧般的错误!”
“我问你,刺杀绘梨花和流川路的人中,有你么?”君莫笑闻言,双眸冷光湛湛,就寒声问道。
“我没参与,但我的部下幸村十人众的雾隐、猿飞二人,确是杀害流川路和绘梨花的凶手!”草薙幸村坦然道。
君莫笑眸中寒光更盛,厉声道:“草薙一族贵为东瀛皇室的分支,也是世代守护皇肆的御卫一族,你更是绘梨花的太傅,你应该是最了解她个性的那个人,你不会不知道她面对草薙的猎杀队,会乖乖服软……”
君莫笑继续逼问道:“或许我该换个问法……刺杀绘梨花和流川路,是你授意下死手的吗?”
“君命不可违。”草薙幸村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默许似的点了点头道。
君莫笑怒道:“那你刚才装什么?怎么远在东陆,都要为你那个死了的天皇抱有薄面?”
草薙幸村闻言面如铁色,再不做声。
“呵呵。”流川焱闻言便冷笑道:“东瀛一直传言,草薙幸村和他的十人众形影不离,有他出现的地方,必有大名鼎鼎的幸村十人众,可是你的十人众怎么都是些乳臭未干的新面孔呢?”
“啧啧,这么大老远地陪你们的将军远渡东陆,护卫却只有这些生瓜蛋子,老十人众哪里去了?我猜猜,是当年被赶到的东瀛剑圣杀光了,对吗!?”
草薙幸村闻言顿时愠怒,猛地看向他,仿佛双目能绽放出绝世宝术,将流川焱击杀一般。
泉眼旁的十人众虽与棋盘战场相隔较远,但在场都是超凡修士和天人修士,耳力超群,这点距离丝毫不放在眼里。
他们自然也听得到棋盘之中众人的一言一语,闻言十人众也是大怒,纷纷发出感念,抨击怒骂流川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