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探头往门外瞧了瞧,方青墨已经自顾走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束花。付晓上前挡在他面前,“你别在这儿撒野,小心我报警啊。”
“撒野?”方青墨冷冷地看着付晓,“你都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付晓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什么玩意儿,以为她会怕他吗?“客人首先得是人,你是人吗?”
方青墨嗤笑了一声:“牙尖嘴利,小丫头有你吃亏的那一天。”
“哎哟,你在威胁我吗?我好怕怕哦。”付晓干脆利落地翻了一个白眼,怪不得希文姐见到这个男的那么生气。长得一副人模狗样的,却不干人事。
方青墨的目的并不是来和一个陌生的姑娘吵架,他将付晓拽到一边,大踏步地来到希文面前。
希文更不会给他好脸色,阴沉着脸问:“你又来干什么?”
方青墨将手里的花递过来,低声说:“文文,昨天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我是来给你赔罪的。你的伤要不要紧?”
希文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完全没有要接花的意思。她冷冷地笑了一声:“方青墨,你够了没有?昨天的事儿,我不会追究,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文文……”方青墨正要说话,房间里忽然传出一阵男声。
门外的付晓和方青墨都愣住了,大早上希文房间里有男人,这实在是一件大事。
希文这才想起,易扬还在她的房间里。她被方青墨一搅和,竟然把易扬给忘了。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易扬从里面走出来。希文看见他的样子,几乎倒抽了一口凉气。易扬身上只围了一个浴巾,手里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希文没想到他竟然在里面洗了个澡,这也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易扬看到门口的三个人,也愣住了,应该也是没想到这么早会有人过来。他们四个大眼瞪小眼,仿佛都被雷劈了一样。
希文最先反应过来,啪地就关上了门。门外剩下窃喜的付晓和黑了脸的方青墨。
付晓幸灾乐祸地拍拍方青墨,得意地说:“哥们,下去吧。别在这儿碍人家眼了。”
方青墨咬牙看了一眼付晓,将手里的花塞进她怀里,面无表情地下了楼。
门里的希文已经暴走,她插着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易扬。他还在慢悠悠地擦着头发,一脸无辜地问她:“有吹风机吗?”
“你还跟我要吹风机,你干嘛要在我房间里洗澡啊?”她这下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看见他腰上只围着浴巾,裸着精壮的上身,她快要没眼看。
“我忘记了,我以为在自己房间呢?你也看到了,我出来自己也吓一跳。”易扬说得云淡风轻,希文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希文虽然很无奈,还是找到找出吹风机给他。最后被要求给他吹头发,希文严词拒绝。
易扬笑着自己吹好,看着还在生闷气的希文,笑眯眯地说:“咱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同在一个房间怎么了?”
“我不想再说这个了,你赶快回你的房间去。”
易扬起身,走到希文身边。希文立刻背过身,他没有穿衣服,和他说话她感到极度的不适。
易扬笑着掰正她的身子,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向她的嘴唇。她嘴里还有颗没有吃完的糖,易扬用舌尖轻松勾进自己的嘴巴里。
希文觉得十分的羞耻,她用力推开易扬,冷眼瞪着他:“易扬,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易扬舔了舔嘴唇,笑得放肆:“好甜,不过你比这糖还要甜。”
他的样子浪荡极了,她觉得自己太惯着他了,他无论对她做多么国界的行为,她都没有真正地生过气,以至于他越来越放肆。
“易扬,我不喜欢你总是这样。”希文沉着脸,语气严厉地说。
“不喜欢我哪样?亲你?还是偷吃了你的糖?”
希文被他的话,羞得满脸通红。易扬趁她不注意,又揽着她的后脑勺,将那颗糖送进她的嘴里。甜甜的樱桃味,重新回归空腔。似乎还夹杂一点凉凉的薄荷味,他刷过牙了,用的她的牙膏。
“好了,你不要生气了,糖还给你了。真是小气,一颗糖而已,我自己也有。”他是怎么冠冕堂皇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她是因为糖生气的吗?
“易扬,你真的是没救了。你赶紧滚回你的房间去,我不想看见你。”希文忍无可忍,就这么一会儿,被他亲了两次,最后她还落个小气的名声。她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修养,粗鲁地下逐客令。
易扬笑了笑说:“我总不能这个样子出去吧,再被别人看见了,不就更说不清楚了。”
“那你去穿衣服啊,还愣着干嘛?”这儿倒是想起这样不能见人了,刚才怎么没有这种觉悟呢?
易扬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出来时已经光鲜亮丽了。希文懒得再理他,进去卫生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