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揉揉酸涩的眼睛,说道:“我想睡觉了。”
易扬也站起来,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卧室去。推开其中的一间,易扬介绍道:“这是我住的房间,你今晚睡这里,我睡我爸妈的房间。”
希文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易扬的房间,很有他本人的风格,干净整洁,你甚至都找不到一丝的灰尘,像是没有住过人一样。希文一度怀疑他也有洁癖,只是他打死不肯承认。他还辩称不过比平常人稍微爱干净了一点,但并没有达到洁癖的标准,至少他没有强迫症。希文觉得他是在捎带她,只是她没有证据。
易扬关门出去,希文从行李箱里拿出睡衣,又去浴室冲澡。温热的水冲刷,让她完全放松了下来。她在浴室里待了很久,直到蒸汽熏得她喘不上气,她才拿起浴巾擦干身体。
她换好睡衣,从浴室里出来。当她看见易扬翘着腿,安静坐在床上的时候,她惊得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她只穿了一件丝质吊带睡衣,领口有点低。她贴着墙而站,手紧紧护着前面,她穿得不多,这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
模糊之中,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反锁了房门。想必是没有锁,要不然他怎么进来了。她懊恼,真是大意了。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希文质问道,虽然这是他的家,但还是有些失礼吧。
易扬笑了笑:“哦,我敲了,你没有回应,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就自作主张进来了。”
“就这样?”希文不相信,他的说辞实在可疑。她在他家里,能出什么事?他要是担心她出事,怎么能工工整整地坐在床上,分明是居心不良。
易扬一副不然呢的表情,希文无力反驳,只好轻声说:“我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易扬从床上起来,慢慢走到她身边。她紧张地脚尖都要绷起来,十分慌乱地问:“你还想干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她半湿的头发,哑着嗓子说:“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他的手指顺着头发,摸向她的耳朵。好像自从他发现她的耳朵的秘密,他就非常喜欢摸她的耳朵。他的手指似乎带着电,只要一碰到她的耳朵,她就觉得浑身**。
她垂下头,抬手挡开他的手,小声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易扬低沉地笑了一声说:“哦,这样啊。”
希文抬头看着无动于衷地易扬,“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你出去可以吗?”
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眼神逐渐染上一层复杂的情愫。希文看明白了他的目的,急忙要去床上拿衣服,好遮上自己的身体。
她刚挪动脚步,就被易扬捉住手腕,按在了墙上。他俯身亲她的脸颊、脖子还有耳朵。
希文推着他的肩膀,气息不稳地勉强开口:“易扬,不要……”
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易扬用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希文,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不想对我为所欲为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坚持和乞求,希文的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继续着他的动作,希文仿佛飞上云天,浑身轻飘飘的,完全无法抵挡他的魅力。也许她根本不想抵挡,她从很久以前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了。他霸道地亲吻她,不经她的允许就向别人宣示主权。她虽然嘴上不同意,可也从没有过分反对过。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潜意识地在给易扬希望,以至于他怎么都不肯放弃。希文的脑子里混混沌沌,易扬继续他的动作,她忍不住喊出声。太过羞耻,她红了脸,连身上的皮肤都变成了粉红色。
易扬的眸色更深,他低声笑了笑,忽然弯腰将她抱起来,然后轻轻放在床上。他温柔地不像话,像对待珍宝一样地呵护着她。
窗外忽然燃起了烟花,色彩斑斓,绚烂多姿。美的像梦幻一样,让人觉得不真实。
希文终于在除夕的这一夜,彻底放纵了自己。虽然她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轻易迷失自己的心。可易扬势在必得的决心,让她忘记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