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晚上,轮流着洗完了澡,沈酒白一身轻松的躺到了自己的床上,畅快的舒了口气。
对面床上,某人捧了一本书看的认真,眼也不眨。
话到了嘴边没说出口,沈酒白不觉拧眉,焦躁的一跃坐起身来,抱了个枕头靠在墙上,眼睛直勾勾的望了过去,“喂!”
这家伙真是够了,这是在跟她玩冷战吗?真是莫名其妙!
听到动静,某人终于施恩般的抬头看了一眼,“有事么。”
嘿!沈酒白一把将手里的抱枕丢了过去,“装!继续装!书都拿倒了还装呢!要演戏也不演的像一点。都特么一天了你累不累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这么僵着是想憋死谁啊!”
江十漠闻言面色一僵,慢条斯理的将手里拿倒的书合上放到一旁,“好,既然你想说,那咱们就开始说,一次说个明白。你今天为什么要单独去见他?”
沈酒白愕然,“你……你在意的就是这个?你有病吧!他是老师,我是学生,老师让学生去办公室,我有拒绝的权利吗?再说,什么叫单独啊?说的好像我把别人打跑了一样,明明是他只叫我一个。”
说起这个,沈酒白就是一身的气,却终于找到了询问的突破口,赶忙问,“我还想问你呢,裴司青是你舅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拿我当物品争着玩呢?”
那禽兽今天特意把她叫过去完全就是在拐弯抹角的告诉她,她的把柄都在他手里,无言的威胁她呢!说什么特意破例,到最后还不是选了海滩作为春游地点,真是卑鄙到家了!
江十漠倏地眯起眸子,“这些是阿白自己发现的还是……他告诉你的?”
说起来她提起舅舅时的样子的确不像是喜欢他,那样喜欢过的人真的会随着失忆一起消失吗?
沈酒白嗤笑,“他告诉我?你是在说笑吗?在这点上,你跟你舅舅还真是一模一样,就喜欢憋着话耍弄别人玩儿,显得你们好像掌控者一样,无不无聊?”
看到那张气恼的小脸,江十漠撑着手臂下了床,修长的双腿跨过两张床之间的距离朝对面靠近,“既然阿白已经察觉到了,我会告诉阿白的。至少,也该让你了解一下你曾经喜欢过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酒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站到床前,然后跪下一条腿,倾身靠了过来,“你过来干什么?别告诉我这样说话方便,信不信我一脚踹你下去!”
江十漠闻言挪开了腿,一转身靠在沈酒白身旁坐了下来,与她并排靠在了墙壁上,“这样说话是挺方便的,阿白不觉得吗?”
沈酒白刚才动手了,不,是动脚了,不过她慢了一步,那人已经挪开了跪在她脚边的腿,她的脚踢了个空,“不觉得!你给我下去!”
原本床上的空位很大,可那人一上来立即就变得拥挤起来。
沈酒白甚至觉得热,不自觉地朝旁边挪了挪。
江十漠不为所动,扭头,伸出食指压在薄唇上,“嘘!我要的话比较私密,小心隔墙有耳。”
沈酒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行行,说!说吧,赶紧的!”
还隔墙有耳呢,整的跟国际大片儿似的,虽然他的身份是有那么一点特别,但也没到那种地步吧。
可见这混蛋一直拿她当傻【】逼逗着玩儿呢!
计谋得逞,江十漠见好就收,侧身坐回了原位,“阿白也感觉到了吧,我跟我舅舅奇怪的关系。其实,他对我而言只是名义上的舅舅而已,行为上可一点也没有尽到一个舅舅该有的责任。阿白应该没见从小就跟外甥抢东西的舅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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