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白见状愕然,嘲弄的开口,“睡在沙发上?难道裴老师这样的人也有洁癖吗?”
“这样的人?怎样的人?”裴司青拿着薄被站在一旁。
沈酒白冷哼一声,小心翼翼的将明有星扶着躺在了沙发上,“裴老师是什么样的人自个儿还不清楚,这就不需要我重复了吧。”
说完,抽过裴司青手里的薄被盖在了明有星身上,盖住了那一身的狼狈,沉下的眸色幽暗如海。
裴司青双手环臂,转身靠在了沙发靠背上,“小酒这么喜欢用自己的理解去定义别人吗?”
“我可没有定义你,那是你自个儿下的定义。再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理了理明有星凌乱的头发,沈酒白皱着眉站起身,“我现在不想跟争论这些,医生什么时候能到?”
裴司青低头看了看表,“距离刚才打电话过去五分钟,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
十五分钟……沈酒白拧眉,视线落在昏睡的明有星身上,道,“能借用一下水跟毛巾吗?”
“其实我私人的东西一向不会让人碰。不过……”裴司青耸了耸肩,“是小酒的话,我好像拒绝不了呢。”
沈酒白才懒得理会这样奇怪的话,得到了同意直接就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正想伸手去端,身后传来裴司青的声音。
“让我来吧。”
沈酒白一怔,“不用。”
裴司青的动作更快,已经伸手按住了沈酒白的手将水盆端了起来,“小酒的伤还没好,最好不用用重力。”
看着走在前面的颀长身影,沈酒白不禁皱眉,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是谁告诉你的?”
这学校里出了江十漠秦东凉申以商三个人没人知道她受伤的事,难道是江一引?不,也可能宋月吟。
裴司青一怔,手中的水随之剧烈的晃动起来差点泼出来,“这件事,之后我会跟小酒说的。现在不方便。”
一听话里有话,沈酒白顿时疑惑起来,“为什么不能方便,我觉得方便的很。”
这禽兽要跟她说什么?好像……
“一会儿医生就会过来,我不喜欢在谈话的时候被人打断,况且这里的地点也不合适。我会另找合适的机会向小酒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你。”裴司青不打算隐瞒了,已经他发现江道安已经开始怀疑他,已经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很快一切都会公诸于世。
不说还说,这么一说沈酒白更在意了,煎熬的不得了,“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隐瞒了什么?”
他有点答非所问,虽然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什么,但她有预感他要说的事一定与江十漠有关,与夜放门有关。
但是这个禽兽潜藏了这么久,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对象还是她,他……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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