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点头表示理解,“真是太巧了啊。”
可不就是巧得很,他自己去一趟扬州就得包船?
是说他谱摆得大,还是他那个糊口的营生挣银子太轻松?
看他的魁梧模样,想来也是挣得不少,不然哪儿能养得起自己,还养一帮子下属。
阮娇娇只是简简单单一句巧,之后又说起扬州的风土人情,让贺宗眉眼间的笑意更甚。
她没有在意自己庶子的身份,神色间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勉强。
心上人用轻轻柔柔的声音与他讲起扬州的情况,他看着那两片开开合合的红唇,只觉得有些醉意上头。
时不时点头出声应和,用他所了解到的一知半解再次提问,得心上人细细解释。
“哈哈哈……甚好甚好,贺某现在更加期待此趟扬州之行了。
即便是买卖不做,只走这一趟也绝对不虚此行,能让贺某铭记于心终身不忘。
到时候,还要劳烦阮姑娘为贺某引路。
贺某必须要再敬姑娘一杯,先行谢过姑娘厚意。”
正好赵胜和姚黄又端着酒菜回来,都遗憾自己是错了什么精彩之处,又值得主子们再饮一杯?
阮娇娇并未推诿,举杯与他遥遥相敬。
就算她猜到贺宗在打自己的主意,但他的油腻发言也并没有让阮娇娇觉得厌恶。
吃到后来,贺宗赫然发现对面桌子上原本满满当当的菜基本只剩空碟。
他不敢置信的看心上人娇小的身形,又看她细细咀嚼的文雅模样,如何都不敢相信,那么多的食物都进了她的肚子。
回想起来,他们一直在说话,但对方好似也一直都没有放下过筷子。
很好,能吃总比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强。
贺宗决定,他得再多挣些银子才行。
心上人吃得精致,还吃得多,不多挣银子怎么养?
用媳妇儿的嫁妆养?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打媳妇儿嫁妆的主意。
连媳妇儿都养不起,还有脸娶什么媳妇儿?
她哪只是吃得精致,连用的也都精致得很。
成套的瓷器碗碟撤下之后,又上来几只琉璃高脚碟,里面装着切成一口一块儿的果子,就连叉果子的小叉子都能看出是银器。
这么精致的人儿,不精心细养着怎么行?
娶了她,不能让她后悔觉得不如在家的时候,必须得比现在更精致。
赵胜不敢多瞧阮姑娘,他便多瞧了几眼姚黄。
看她做事,看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忙碌于碗碟之间,也觉得赏心悦目得很。
是不是扬州的女子都这般婉约细致?做事都看着比他们这儿的女子更温柔。
好像,也没用听她们说话大声,都是轻言细语温温柔柔。
即便之前拒绝魏宴留船的时候,姚黄也没有说狠话,至始至终都是笑模样,恭恭敬敬请他走。
即便,她在魏宴背后翻白眼,好像也挺可爱的样子。
难怪大爷只见了阮姑娘一次就念念不忘,他现在有些能理解了。
邺城内,贺鸿顺的正妻柳氏出门参加宴会回来,晚上与丈夫闲聊时提起。
“魏县丞家的那位表姑娘走了吧?听说是浩浩荡荡三大船,来时是什么样走时就是什么样。
外头都在猜测魏家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怎么说的好好的儿媳妇儿说走就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