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是想着,他们姑侄十几年来才第一次相处,他会紧张也是有的。
“姑姑,您有什么话问就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魏宴想,姑姑到他这来问的话,多半儿就是跟表妹有关,不是问大哥就就是贺宗。
果然,他猜得没有错。
“姑姑就是想问问关于贺公子的事啊,为娘的心情你理解一下啊。
你表妹她长这么大头一次出门,小姑娘家很多事她都不知道的,姑姑就是担心她太容易相信人呐。
听你姑父说,你和贺公子从小就是同窗,姑姑就想跟你打听一下他家的情况,他这人到底怎么样?”
她若是前两天来找魏宴问这个话,魏宴肯定不会让贺宗好过,当初是怎么跟表妹说的现在就会怎么跟姑姑说。
但是,在阮家这两天他看到了太多的情况,也找准了自己的定位,所以在这个事上他必须要再三斟酌考量好了才能说,绝对不能说错一句话。
他‘呵呵’干笑两声,整理好了情绪才实话实话。
“不瞒姑姑说,我跟贺宗吧其实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启蒙的时候我就跟贺宗在一间课室里念书了。
他是比我要大上两岁,但他因为从小习武的原因就晚了两年读书。
贺宗这个人吧,从小就正义,不会仗着自己习武就欺负弱小,更是会路见不平仗义出手。
我跟他要不是年岁上差了些,也该是能玩得很好的朋友。
我跟他都是庶出嘛,惺惺相惜。”
说到这里他特意看了姑姑一眼,小心翼翼的眼神让人怎么看都觉得可怜。
“我知道姑父不喜欢庶出,但我们真的老老实实,没那些乱七八糟的。
就说贺宗吧,他家真是因为他爹没个一儿半女才纳妾的,您也见过贺宗那样貌了,也知道他娘不可能……呵呵呵……”
魏宴悬崖勒马,生怕这个话传到表妹耳朵里去,只能用笑来掩饰尴尬。
“要说贺家的情况吧,是从贺宗祖上就开始给雍王养马了,真正发迹还是在贺宗他爹手上。
贺伯父在家业上确实是很厉害,但家里传宗接代的事上吧,也是真的……
三十岁上了才终于得了贺宗这个儿子,过了几年又得了几个女儿,所以贺宗从小就是被当继承人来养的。
别说是贺家了,邺城谁人不是都以为贺家到这代肯定就只得贺宗这一个儿子了。
谁成想,十几年过去了,贺宗都长大了,他那嫡母竟给他生了个弟弟。
要说贺宗也是有骨气,愣是一声不吭自己把自己给分了出来。”
他咂咂嘴,十分违心的狠夸了贺宗一句。
“换做是我,即便是靠着家里的关系也不可能做到贺宗如今这番家业。
之前我只知道贺宗手里有个铺子,这我才知道邺城码头上来往的那些大船都是贺宗的。”
说实话,他不酸是骗人的。
同样是庶出,怎么就同人不同命呢?
贺宗都有自己的家业了,而他还在家被压着抬不起头。
听了侄儿的话,魏氏对贺宗这个人是放心了不少,但还有一个疑惑她必须要弄清楚。
“照你这么说,那他都二十有一了怎么还未娶妻?他家里可是有什么人?”
魏宴一想到他看到贺宗进出烟花柳巷,又想到他要是把这个跟姑姑说的话,他可能直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