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氏确实满心的委屈,又加上身体虚弱难受,在这种时候她想回娘家也是在情理之中,于是立马就叫上孩子们收拾东西要走。
但到门口又被拦下,“二夫人这是搬家了吗,小的们来帮您搬。”
“呸,搬什么搬,我家小姐和小主子们这是要回娘家住一段时间,不受你们阮家的气。
你们等着我家老爷夫人问罪吧,都滚开。”
守门的人面上赔着笑,“若是二夫人离了这个门搬了家,里面的东西我们就要去处理了。
无关紧要的东西再占着地方可不行,这个院子要改了做别的用处。”
邬氏母子四人和婆子都被气的满脸通红,等着媳妇儿回家去搬救兵的阮呈翔也被气的出来骂人。
他们身体都还没有恢复,稍微大声说话都会气短。
“岂有此理,你们这些狗东西真敢骑到本老爷头上来耀武扬威了,滚!通通都滚。”
守卫哪会听他的,只瞧着婆子,“嬷嬷要回就赶紧回吧,天色也不早了。”
婆子在阮家两次吃瘪,也清楚仅凭她自己是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些大汉,只能先自己回去。
上次来没有见到人,这才来看到主子被欺负得差点儿命都没了,老爷和夫人定然不会再为了顾及亲戚脸面而忍。
“小姐,小主子们放心,老奴这就回去将情况禀明老爷夫人,老爷夫人定会为你们做主。”
走之前她还深深的看了一眼阮呈翔,实在是对这个姑爷失望透顶。
不成器就算了,竟然连妻儿都护不住。
婆子走了后邹管家又来禀报,阮娇娇只让他去请父亲回来,别的不用担心。
不出半个时辰邬老爷和夫人就来了,阮娇娇做为晚辈不好出面只能阮呈敛去接待。
双方见了面连寒暄都没有,邬老爷直接向阮呈敛问罪。
在邬老爷面前阮呈敛也是晚辈,可以不跟他客气。
阮呈敛笑眯眯请二人入座,也不说废话直接将分家文书拿出来给他们看。
“二弟做了错事又教子不方气病了父亲,父亲罚他们禁足。
这份分家文书也是父亲和族老们一起拟的,父亲发话了,许他们还在家中养身子,但禁足不能解该罚得就得罚。
若是二弟要搬出去,我当大哥的也不能强留。
至于您质问我虐待兄弟一家的罪名,恕晚辈不能认。
您大可去看看二弟院中的情况,一应物品具未减少,一日三餐更是换着花样送过去。
是他要拿绝食跟父亲赌气,我这大哥的劝也劝不住。
我倒是希望他经了此番之后能懂些事,不求他能多上进,只求能像三弟那样养家,把日子过好。
分了家,我也不会再为他擦屁股平债,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得他自己撑起家来。”
阮呈敛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道尽了当大哥的为弟弟一家的操心。
看了文书,又听了阮呈敛的话,邬老爷几次欲言又止,终究是他那女婿不争气。
但凡他能稍微争气一点,哪怕是做一件正经事儿呢,现在他也不会这么理亏。
如今他既然敢让自己夫妻俩去看,那就肯定是抹灭了所有证据,阮府的下人自然不可能作证。
要让他闺女吃哑巴亏?
“亲家病了,我自该去探望,也替我那不懂事的闺女向亲家赔礼道歉。”
他那亲家是个什么人,对他那女婿又是如何偏爱,他可是清楚得很,怎么可能禁儿子足连饭都不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