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麟儿身子骨弱,我哪是拒着他,就是怕他到处跑再摔着磕着。”
她这把年纪统共只这一个儿子,当然是要细心些养,就怕儿子有个什么好歹。
看她这样贺鸿顺叹了口气,“大儿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开始学武了,现在身体壮得很。
我看就是你把麟儿养得太娇气,再这么养下去哪还有男娃子的样子?”
说到这个贺鸿顺的语气也有些不好,他是疼小儿子,但打心里还是觉得养儿子就该养像大儿子那样。
而柳氏也不服气的嘟囔,“麟儿以后是要读书科考的。”
她儿子以后要做读书人,才不会跟大儿子那样做个莽夫。
最后贺鸿顺丢下一句,“你就惯着吧。”然后就翻身睡了。
看着丈夫的后背柳氏直觉得委屈,还替儿子委屈。
要是儿子能早些时候来,就不用被占了长子的位子。
老爷还是偏心大儿子,还嫌她儿子身体弱。
他也不想想,李氏都那么壮生的儿子还不是随了李家。
哼!模样还不好呢。
她儿子可不一样,以后她儿子肯定清俊风流。
夫妻俩为孩子闹了些不愉快,但在外人面前却还是要表现出恩爱。
有别家的夫人酸溜溜的问起柳氏,给个庶子那么多的聘礼娶媳妇儿,柳氏都是一副慈母模样回过去。
“都是大儿自己争气,家里给了一部分,大多数还是他自己挣出来的。
这孩子从小就是主意正的,他自己有成算也有本事。”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管她心里有多不舒坦,是不是信老爷的话,但绝对不能让外人看了贺家的笑话。
当初大儿子自己要分家搬出去他们贺家被议论了,尤其是说她不贤惠不慈爱才逼得儿子离家。
委屈她都只能往肚子里咽,可不是她赶人走的,但她也乐见其成。
后来时间长了,外人没有看到他们家再有别的笑话这事儿才算是淡了。
消息很快也传到了魏家,魏赦赶紧给远在扬州的妹妹写信,将贺家的情况都一一说清楚。
他是看不上贺家的,尤其是贺宗那个名声出身份。
想到外甥女竟然定了贺宗他就自责,肯定是外甥女伤透了心,这才心灰意冷定了贺宗。
希望来得及,他可以亲自上门去贺家赔礼退亲。
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外甥女跳火坑啊,贺宗可不是良配。
贺宗占了船运的生意他是知道的,他作为县丞还是有很多事别人更清楚。
但也就是因为清楚,他才更知道贺宗那人有多很辣。
他外甥女嫁了贺宗还不是要被欺负死,他就更对不起妹妹了。
想到可怜的外甥女,魏赦对儿子又起了一股子气。
待儿子从书院回来之后叫给跟前儿来训了一通,“要不是你做出那等不知羞耻不顾脸面的事,你表妹也不会跟贺宗定亲。
都是你害的你表妹,你个逆子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