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宗沐浴的时候她翻来覆去的想这个事,这不是个能摊开了就能说清楚得出确切结论的事。
摊开了说无非就是逼贺宗,将他往位置的死胡同里逼。
然后,他们为不可知的未来,还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可能而两败俱伤。
是她钻了牛角尖,有些事并不是摊开就能说清楚犹如定下契约那样照着执行。
及时行乐,无惧无畏。
此时的贺宗想将媳妇儿搂进怀里揉入骨血的冲动十分强烈,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老老实实的坐着任由媳妇儿为他梳顺了头发,最后用发带扎起来垂在身后。
后来阮娇娇提宴请的事,贺宗沉默之后问她,“那时你身体可好了?”
“没,但三日后并不会受影响,我不饮酒。”
别说贺宗盯着她,就是方嬷嬷也也盯着她,她也不会拿身体开玩笑。
各自怀着心思吃了这顿饭,贺宗将下酒菜都吃了干净。
之后两人照例在园子里遛食儿,直到天际最后一丝亮光落下。
两人都像没发生过那个事一般,牵着手在石板小径上慢慢走。
阮娇娇让贺宗留意城东的铺子,想在那边开一家食肆。
贺宗问,“忙得过来吗?”
“如今酒楼诸事都顺遂起来,也能再做点别的。
铺子不用像酒楼这么大,一般食肆那样即刻。”
媳妇儿开口贺宗哪能不去办,还是怀着补偿的心态要办好这件事。
就着这个话说到人手安排铺子装潢,经营细节。
既然是有心要对媳妇儿补偿,贺宗当然要尽心尽力。
贺宗以为媳妇儿说的食肆就是一般花个几十几百文就能吃一顿的那种地方,但听了媳妇儿让他派人准备大铁锅的时候他就觉得是他想得太轻巧了,他媳妇儿做事什么时候这么小家子气过?
遛完回去,阮娇娇让人备水沐浴。
贺宗觉得不妥,“忍过这几天吧,也没出什么汗。”
他认为,都流着血呢,还是不见水为好。
“难受。”
阮娇娇两个字堵回了男人后面的话,心存愧疚的男人果然十分好拿捏。
吵架有用的话,哪还有绕指柔柔克钢的说法?
姚黄跟着夫人去浴房伺候,方嬷嬷领了个小丫头进来铺床,亲自伺候老爷洗漱。
她将干净帕子递出去,然后就立在老爷身边等候。
“老爷是疼惜夫人,老奴就算老眼昏花也还看得出来。
只是有些妇人的事老爷怕是不清楚,女子体弱必须要精细些养,但也也受伤不同,清爽些总归是能让人舒坦些。”
方嬷嬷是他媳妇儿身边的老人,也是媳妇儿信任的人,贺宗也看重她几分。
“嬷嬷觉得,三日之后夫人以夫人的身体可能宴请?”
“呵呵呵……自是无妨。
请老爷安心去忙,老奴会时刻守在夫人身边。
夫人邀请的都不是外人,几位姑奶奶也都是能疼我们夫人的,夫人当她们是自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