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人懵了。
寿光县令和偏将也懵了。
“太子,臣无辜啊!”
“殿下,少将军,末将冤枉啊!”
愣了一瞬,寿光县令和偏将连忙高呼,看着围过来的太子卫,逐渐惊恐:“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殿下,太子,我们冤啊,真的冤啊!”
偏将和亲兵和寿光衙役呆在原地,看着这一幕,有些摸不着头脑,想要上去给自家大人援手,可对面的是太子,这......
“住手,住手!”
郑家人从发懵中回过神来,连忙叫道,牙根紧咬。
你妈的,这太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哦?莫非你想通了,愿意说了?”
王安一个抬手,太子卫立刻停下动作。
寿光县令和偏将连忙朝郑家人的方向看去,何方平在一旁默不作声,心中好笑。
这太子的手段也太......出人意表了。
不过,若不是这样,恐怕也想不出那种方法吧......
郑家人咬牙切齿地看着王安,咬死道:“我们郑家没有收买任何官员,太子何必连累无辜?”
“是啊是啊,殿下,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啊!”
“对对,太子殿下你看他们也这样说,我们真的冤啊!”
不同于真的很冤的寿光县令,偏将见郑家人这态度,也松了一口气,顿时抖了起来,大声疾呼。
“呵呵。”
王安摇摇折扇,仰天叹息一声:“本宫只是年轻,怎么总有些人想把本宫当傻子玩呢?”
他冷笑着用扇骨拍了拍郑家人的脑袋:“没有收买官员?”
“本宫身为大炎太子,打明旗号仪仗经过寿光,又提前派了信使通知,按理说,寿光县令和驻将都应该出迎。”
“可是本宫到了寿光城外......啧啧。”王安摇摇头,“不仅没看到来应接本宫的人,反而见到了一大堆不让本宫进城的百姓,你们说,是为什么呢?”
王安似笑非笑地转身看着寿光县令和偏将,直看得两人头顶冒汗,一个赛一个地脸色苍白。
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差异,王安心下了然,不再看那郑家人,一招手。
“既然你不愿意说,本宫也不难为你们。”
“不过嘛。”
王安呵呵一笑,懒懒地摇着折扇:“这城中肯定有人和郑家勾搭,冲击本宫仪仗。既然找不出来,那本宫就随便挑一个吧。”
他话音刚落,就朝寿光县令和偏将走去,绕着他们走了三圈,才点点头,假装随意地点了点偏将,煞有其事道:“就李将军吧,张县令是文官,身子骨弱,恐怕经不起刑讯。”
寿光县令松了一口气。
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不是他就行。
而且......
都在寿光做事,谁不知道谁啊,不是他干的,那铁定是李光这狗养的干的。
“太子,末将冤枉啊!”李偏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恼羞成怒道,“难道身为太子就可以这样冤枉朝廷将领吗?少将军,末将可是镇北军的人!”
看着李光疯狗似的模样,何方平呵呵一笑,也算是看出了几分门道:“你还知道自己是镇北军的人?”
李光愣了一瞬,目光和何方平意味深长的眼神相撞,顿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闭上了嘴不说话,只是深深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