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达走后,忠爷端坐在大堂之上,喃喃自语。
少倾,忠爷突然起身,小小府邸之中,一袭黑衣的忠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不知去向。
夜色诡谲,正是无数阴谋滋生的最佳时机。
随着忠爷离开小院,京中不少暗流涌动,层层消息传播,庞大的消息和人脉网络稍动,最终,汇集到了刑部正在一位小小郎中手上。
“下官明白了。”
何山从值房起身,向侍卫拱拱手,毕恭毕敬地把他送出了值房。
虽然何山只是刑部一位小小郎中,但他却自得有一个好处,就是见机快,站队比刑部所有人都快得多。
至少,比自持中立的刑部尚书聪明多了。
何山远远看了一眼尚书和两位侍郎的值房方向,不屑地冷哼一声,转头回了值房。
不说尚书,刑部的两位侍郎,也全是蠢货。
一个投靠惠王,一个投靠太子,这能是什么好去处吗?
比起树大根深前途远大的昌王,惠王和太子,也只是两个小崽子罢了,能比得过昌王殿下?
选择投靠昌王的他才是刑部最聪明的人!
想到昌王即位以后,他在刑部的光明未来,何山就忍不住自得地笑起来,美滋滋地幻想。
等昌王即位,他掌控刑部,现在的什么阎敬明还是徐忠年的,统统都得听他的号令,阎敬明给他磨墨,徐忠年老一点,就勉强给他何大尚书当个垫脚凳吧。
何山一想到那样的未来,就摇头晃脑。
“今天可真该我何山发迹。”何山踱步从值房的桌子上拿起一块令牌揣在腰间,美滋滋自言自语,“要不是今天本官当值,又怎么会有机会为殿下效力?”
施有方的案子,他也知道,在他看来,阎敬明那老家伙答应太子那个嘴上无毛的小屁孩公开验尸,就是一个大笑话。
开玩笑,他们堂堂刑部,是给人看耍猴戏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