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避嫌的必要?
朝廷任免官员,怎么会没有避嫌的必要?
且不说是亲哥哥,就算是师徒,就算是义兄弟,也一定要避嫌,绝无例外。
张征越发费解,但太子发话,他也不敢再开口,只是紧紧盯着范进,大有一副要是他说不出个过得去的理由,就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的模样。
“如果本宫没有猜错......”
王安抬头看范进,问道:“这郭淮,莫非当初是被郭泗搞下去的?”
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前后两任燕州刺史根本不避嫌,因为哪怕是亲兄弟,可前后两任却形同仇人,这种情况下,自然就没什么避嫌的必要了。
“殿下果然聪慧过人,一猜就中。”
范进赞叹了一声,随后便正色道:“不错,当初郭淮,不仅是被郭泗举报,甚至,这还是构陷。”
“这些话,你是从你那朋友那里知道的?”
听了这话,王安却并没有喜形于色,而是想了想,开口问道。
旁边的张征这才好像反应过来似的,连忙道:“太子殿下说得不错,若是从你朋友那里得知,你又焉知不是片面之词,怎么能当做证据,这样,又如何拖延?”
知人知面不知心,且不说郭淮的人品如何,就算人品一流,说自家的事情的时候,总是免不了代入一些情绪,这样说出来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
万一不是真的,他们却当真了,利用此事来做文章,结果却反被所制,这不就起反效果了吗?
这些话张征看了看太子,硬生生把话头咽了下去,只说自己那一句,还可以说是提醒,这话要是说出来,不就成了在太子殿下面前教训范进......
“呵呵,张御史且放心。”
范进呵呵一笑,朝张征拱拱手,慢条斯理道:“下官虽然官卑位小,却并非生性痴愚,这些事,下官常年出使他国,途径燕州,自然想方设法求证过,把握不敢说十成,但八九成是真的,应该不成问题。”
“怎么只有八九成?万一......”
张征还有些忧心忡忡,王安想了想直接打断:“好了,先让范进说下去,是不是真的,能不能利用,本宫自然心里有数。还是说,张大人觉得本宫是个傻子?”
有班底,也不完全是件好事,下面的人动不动就开始吵,确实也够闹心的......
王安叹了口气,挥去这些幸福的烦恼,摇摇头,看向范进,眉目一沉。
“继续说吧。”
范进这才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