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单人客房。”陈垚说。
“没问题。您还有什么需要?”他摆出样式拙劣的标准笑容继续问道。
客人微微偏过头,给了1个银克勒小费,让他讲解此地情况。
小彼得眼睛一亮,语气也变得甜丝丝的:“客人您真大方,沙漠银币可是好钱。”接着便讲述起来,说本城近期最重要的事,就是迎接十天后萨尔茨省执政官莱娜女士的年度巡视。
说起女士,他与有荣焉,说她出身平民,普通百姓无不引以为傲;又说她才干卓绝,公正无私,风采出众,人人敬仰,溢美之词刹不住车。
“莱娜女士?”陈垚来了兴致,见他口齿伶俐,又给了1个银打听本城知名铸剑师。
拿到2个银克勒的小伙计大为振奋,语气愈发甜腻。
陈垚强忍住一身的鸡皮疙瘩,听完后连忙把他打发掉。
这家伙脚下安了弹簧似的,神气洋洋地回到柜台。
……
“德雷蒙铁匠铺,到了,就是这儿。”次日早晨,陈垚寻访到第一个铸剑大师所在。
铺子两侧,各摆放了一面木货架,排出总共六行各式剑具,显出主人广博的手艺,陈垚拿起其中一柄片手剑仔细观察,又舞了几个剑花。
“做工精良,手感舒适。”他不由增加了几分期待。
才进门,叮叮当当的热气便涌了过来,里侧一个肌肉喷张的男子正在专心处理一块剑坯,铁锤带着某种韵律敲击材料。
等他的活计告一段落,陈垚招呼道:“德雷蒙大师?”
男子洗了手,走了过来,拿起脖颈上毛巾擦去汗水,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客人找我?”
陈垚有些疑惑,又重复了一遍问话:“德雷蒙大师?”
“我是小德雷蒙。今年起父亲负责本城军备武器的铸造监督。现在铺子我当家。”他飞快地说,好像已经回答了无数遍。
“真不巧。”陈垚心想,于是把自己的铸剑要求提给了小德雷蒙。
后者想了约么3分钟,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陈垚无奈,只得离开铺子,寻访其余大师。
几天后的夜间,汤姆老爹酒馆客房内,陈垚看着桌上的纸张,心头有些失落。
“瓦里恩特大师,接受了几名高级军官和本地贵族的委托,档期排到后年。”
“卡仑大师,专注于培养接班人,不再接单。”
“金锤大师,离开本城,不知所踪。”
“凯利大师,大病初愈,有意退隐。”
寻遍本城四位铸剑大师,结果颗粒无收,好像是老天有意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