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坠儿却松开了她的手,正是对方的这一下挣扎仿若让他挨了一记大耳光,那被欲望烧昏的头脑多少清醒了一些。
“你不想留下,也不愿陪伴我。”坠儿后退了两步,眼神变得复杂难明。
帝妃意识到是自己不由自主的抗拒坏了事,忙道:“我并非不愿,只是初次见面就……有些难为情而已,你别多心。”
坠儿望着她,缓缓摇了摇头。
帝妃有些着急道:“我已无处可去,君若不肯收留就是逼我去死了。”
坠儿不想受她娇美容颜的影响,遂背转了身,沉声道:“被无忌所掳非你之过,忍辱偷生也无可厚非,想来你的夫君、好友都是能体谅的,何言无处可去?”
帝妃凄声道:“我的道侣亦非无名之辈,在蒲云洲多少也有些脸面,他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被无忌掳走的了,因为无忌对我觊觎已久,他惹不起无忌,就算知道我是被无忌掳走的也不会声张,这事已经成为他的一个耻辱了,我若回去他必定万分难堪,绝难再有什么夫妻恩情可言,不如永不相见。”
“他怎么能这样?这……只是你自己的揣测吧?”坠儿转回了身。
帝妃冷然一笑道:“自己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我焉能不知?但我并不怪他,因为无忌太狠毒了,放眼蒲云洲也没几个人敢惹他,这种事无忌作的可不止一次,没人敢找他理论。”说到这里她打量着坠儿道,“你就只有六七百岁吧?我觉得你所经的事不多。”
“你们可真是……”坠儿愤愤不平的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这件事让他对蒲云洲的黑暗有了更深的认识。
坠儿的阅历浅显让帝妃感到了放松,好奇的追问道:“你是不是一直在僻静之地修炼?”
又被人当小屁孩看了,坠儿颇觉失了脸面,先前三女口口声声称他为前辈可是让他大感受用的,“我只是隐瞒了修为而已,所知的人情世故不比你少,别把你那点阅历当宝贝,在我看来你们所谓的处世之道不过是懦弱的借口而已,若人人敢于抗争,无忌之辈岂能如此嚣张?”
帝妃看了坠儿一眼后垂下了眼帘,在她看来坠儿这话更彰显了其稚嫩。这有点委屈坠儿了,蒲云洲和南靖洲两地修士所处的环境不同,理念自然也是不一样的,南靖洲的人有天律盟撑腰,遇到欺压时自然是敢于抗争的,可蒲云洲的天就是掌控在无忌这帮人手里的,谁敢不低头呢?
“你就说你愿不愿留下吧。”坠儿看出了人家的轻视,原本在心头燃烧的烈火又窜起了一股邪火,忍不住的想用另一种方式让她领教领教自己的厉害。
帝妃咬了咬樱唇,仗起胆子问:“我若不愿留下你能放我走吗?”
“你不是说……你无处可去吗?”坠儿有点发急,鼓起的气焰顿时就消了大半。
“我就是想问问,我如果不愿留下你能放我走吗?”帝妃虽然看出了坠儿的可欺,但也不敢太过分,用一双明眸很真诚的看着坠儿。
“你要想走我自然是不会拦着的。”坠儿心头充满了失落,他的艳福要少去一半了,这美人如果走了估计仙絮也得走,那就剩一个葭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