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清歌眯起眸子冷声道,她作势就要去摸腰间武器,可摸上去之后才想起来她的武器都面前人被取走了。
安锦然站住步子,站在窗边看着她语气不善:“交代清楚你来安家的目的,我放你离开。”
清歌似在考虑他话的真实性,半晌都未出声。
“你若想这样跟我僵持着,我乐意奉陪。”安锦然不知何时捞来了一凳子,顺势坐下,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清歌见他就那般坐下了,也是有些诧异,她的身份想必对方很清楚,可对方却丝毫不惧她,是因为她现在没有武器还是对方对自己太过自信?
“你不怕我杀了你。”
安锦然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笑了起来:“你用什么杀我?用你中了迷药疲软的四肢?”
闻言清歌脸霎时间惨白起来:“你怎么知道。”
知道她中了迷药。
“在战场上时,蛮夷探子总是会用这种手段来迷晕我方将士然后打探情报,中了迷药之人会不自觉的呓语,与正常昏过去的人不一样,很容易便能辨别出来。”安锦然毫无隐瞒道,然后他眼神突然奇怪起来,笑看着清歌神秘道:“你想知道你昏迷时都说了些什么吗?”
“什么?”清歌下意识追问。
安锦然故意吊她胃口:“你说出我想要的,我就告诉你。”
清歌反应过来这是对方的激将之法,没有在说话,可她的神情已经没了一开始的从容,隐隐有了些松动。
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确如对方所说纵然她现在有武器,也奈何不了对方,她现在手脚除了走路起身的气力,根本没有杀人的能力,她唯一能离开此处的方法只有对方说的,全部交代。
但她的身份定是不能暴露,暴露是死,不说也是死,既然都是死,她何不杀了眼前人再死呢。
“我只能告诉你我来安家并非是因心生歹意,我受了伤,躲进安家是不得已而为之。”说到此清歌顿了顿,视线落在安锦然脸上认真道:“没有人敢在都护府内寻人。”
此话真假掺半,在边塞审问过无数探子的安锦然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能猜到对方身份特殊,许是说真实身份后也是死,所以对方刻意隐瞒,对方是不是真的为了躲避敌人他不得而知,可那句“来安家并非是因心生歹意”他能从对方语气听出三分诚意来。
他起身自身后取出一个包裹,扔至榻上。
清歌伸手打开,里边是她的武器与那身黑色夜行衣。
安锦然推开房门,回头望向她:“拿了东西快速离去,待我反悔,你便把命留下。”
听着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清歌才信了对方是真要放她离开。
她没有迟疑快速套上夜行衣,装备好武器,闪身到了门前。
确认门口无人后,快速朝着后院奔去。
安锦然负手而立站于屋顶之上,看着人消失在暗中,他抬手屏退四周弓箭手:“你去盯着,人离府后速来禀报。”
身后副手抱拳领命,带着人追着那暗中身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