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舒坐在贵妃榻上瞧着对方上下打量她的屋子,见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开口:“杜小姐如此时辰造访所为何事啊?”
她一张口,对方立马哭出声来。
安锦舒顿时无语住,这好端端的哭什么啊? 天地良心她可什么也没做啊。
安锦舒眼神示意红鲤上前看看,红鲤领会其意思,走上前询问道:“杜小姐这好端端的哭什么啊,有什么话不妨好好说。”
杜蝶哭的双眼通红,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怜人:“我,我怕说出来叫安姐姐笑话。”
“杜小姐说的哪里话,你既来找我家小姐,总不会是抱着哭一夜的打算来的吧。”
红鲤嘴毒,一句话噎的杜蝶在说不出一句话,只一个劲掉眼泪。
安锦舒瞧此也是有些不悦了,你若有事你便说事,无事就离开,好端端跑到人家家中哭,这算个什么事。
“杜小姐若是不说那我便送客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也乏了。”安锦舒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杜蝶终是慌了,抹了抹眼泪道出原因。
原是与家中人吵架了赌气跑了出来,但又不知去哪里,最终来都护府找安锦舒,想要求安锦舒收留她一晚。
这种事不用想安锦舒都不会随便应下,莫说是录事之女,就是一个平头百姓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收留对方,这收留不好惹一身骚不说许还叫别人说三道四,她定是不会干的。
她与杜蝶说会派人回去知会她家中人,若她家中人同意,那她可看在她二人为同窗情分上收留她一晚,若她家中人不同意,也希望杜蝶别为难她。
杜蝶点头算是同意她的做法。
去录事府的小厮很快就返了回来,并说其录事大人知晓此事,并且劳烦安锦舒收留杜蝶一夜,待她明日想明白消了气自行返回家中便是。
安锦舒也是没想到这杜录事如此没眼色,她都派人去问了这么明显的做法他是真不懂还是她表达的太隐晦?
但既然对方家中人都知晓了安锦舒便勉为其难的答应杜蝶收留她一夜,现在天色已晚,把人送出门去实在不妥,索性不过一夜,一闭眼一睁眼便就过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她没想到就是她这心软的决定,差点惹出大祸来。
半夜里安锦舒正睡得香甜,一阵急促敲门声响起,接着安锦舒便被人唤醒。
“烟烟,烟烟。”曲氏声音严厉,面容之上有些慌张。
“阿娘?你怎么来了?天亮了?”安锦舒揉揉眼睛,半梦半醒的瞧了眼门外,天还暗着呢啊。
“别睡了烟烟,我问你杜蝶呢?”
一听杜蝶安锦舒立马清醒过来,她看着面前人在看看屋门口一脸急色的红鲤便知出事了。
“女儿不知,睡前女儿把她安排在隔壁厢房呢,阿娘她怎么了?”
红鲤快步上前:“小姐,杜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安锦舒看着红鲤:“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红鲤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回道:“半个时辰前杜小姐出来说想出恭,问奴婢恭房在何处,奴婢以为是今夜准备匆忙没有为其准备恭桶,于是带着人前往,奴婢本在远处守着杜小姐出恭的,但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也不见人,奴婢感觉不对上前查看,却发现恭房里根本没有人,杜小姐从恭房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