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鲤独自呢喃:“可妾虽贱也不应该如此简陋,难不成三皇子竟要二小姐无名无分跟着他!”
红鲤被自己这个猜测都吓住了,三皇子难免有些太薄情寡义了些。
可当红鲤求证般看向安锦舒时,安锦舒却向她点了点头:“没错,那队人根本不是三皇子麾下的人,而是真正的宫廷内卫,三皇子应该还没有胆子把事情告诉皇上,想来是贵妃娘娘的旨懿。”
“贵妃娘娘敢如此嚣张派这队人来,一来是笃定此事我安家吃亏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我兄长与我都未婚配,闹得难看后果可想而知,二来顺道试探我爹的底线,瞧瞧他是否会轻易平息此事。”
说到此安锦舒停顿下来,看了看天,刚才的天还晴空万里,这会竟已阴云密布起来。
“聪明反被聪明误,只能说纵然是精明如贵妃,也会有糊涂的一天,她爹岂是怕事之人,经此一茬,这事便有趣了。”
本来她爹有息事宁人之意,此事二人都有过错,只要三皇子好生处理此事,他并非不能讲理,他心中清楚安念身世,自不会奢求正妻之位。
可如今对方却这般折辱她家,以他爹的性子不闹到金銮殿上都对不起贵妃娘娘派人跑这一趟。
这女儿还没嫁出去呢,女婿就开始打老丈人的脸了,本就一肚子气的她爹自是看三皇子哪哪都不顺眼,如此一来,就算心一横,打了安念肚子里的孩子,逼她剃发为尼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失了清白对家族又无利益且还招惹祸端的人只有出家才是最好的归宿。
风雨就来,安锦舒伸出手感受着凉风阵阵:“走吧,回院子,免得被雨浇上了。”
红鲤点头,主仆二人说话声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
她二人一离去,头顶之上便跃下三道身影,刚才她与红鲤的对话皆被此三人听得一清二楚。
顾卿辰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如猎人看见猎物时满是贪婪。
真是没想到,他的阿姐竟然这般聪明呢,仅凭只言片语能猜到这么多东西,且八九不离十,聪明的叫他有些吃惊了。
“少主,还需要煽风吗?”黑昼沉声问道。
“自是要煽的。”顾卿辰冷笑,不煽如何叫这个火在烧的旺一些。
当夜,一道加急密信便送进了京都皇城内的金銮殿。
元安帝哼的一声把信拍在了桌案之上:“孽子!”
皇上如此震怒饶是李风成也是缩了下脖子:“皇上息怒。”
元安帝眉头一抽,把那信甩在他脸上:“你且瞧瞧这孽子都做了什么!”
李风成战战兢兢捡起那信,粗略看了,然后胆战心惊得把信放回桌案上,瞧了眼元安帝脸色这才道:“依奴才之见,这恐是意外。”
“意外?”元安帝眼神阴戾的吓人,其中透露的冷漠无情叫人不寒而栗:“到底是意外还是刻意谁又能知晓呢?朕的肱骨之臣如此之多,为何偏偏就是都护府。”
“八十万兵权.......”元安帝喃喃的坐回椅子上,眸子在烛火照耀下忽明忽暗。
李风成能跟着元安帝自是有其过人之处,只见他凑近元安帝耳朵耳语几句,元安帝那紧皱的眉头竟诡异的松开了。
“如此,陛下便可放心了。”李风成谄媚笑道。
“嗯,是个好主意。”元安帝满意的看向李风成:“有赏。”
李风成哎哟一声赶紧跪下谢恩:“奴才谢陛下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