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于廊下谁也没说话,直到安锦舒问他:“怀安哥哥南下回京可前去宫中?”
盛怀安沉默一瞬:“并未。”
“怀安哥哥如此做难道不怕陛下怪罪?南下治水乃是圣命,功成返京本应即刻进宫复命,你这般定是要惹来圣怒。”
“那烟烟妹妹可心疼?”
安锦舒还没回答,身后门开,顾卿辰一脸寒霜走了出来,看见安锦舒肩上披风,眸子一冷伸手取过扔到盛怀安身上,把胳膊上的披风为其披上。
“深更半夜,天寒地冻,阿姐身子还未痊愈,还是进屋睡一会吧。”他借着披披风的动作,搂住安锦舒的肩要带她进屋。
安锦舒不想走,她也不想睡觉,可是顾卿辰哪里需要征得她同意,见她挣扎还以为她是舍不得盛怀安。
“阿姐是舍不得自己的情郎?”他用仅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冷笑说着。
安锦舒挣扎的动作一顿,听他语气有异霎时间变得顺从,她转头对盛怀安摆了摆手:“怀安哥哥我有些困了,去小憩一会。”
盛怀安拿着披风看着顾卿辰把人带走,他本想阻拦,可想到如今情况他们三人中只有他是外男,是最没有资格送她去休息的那一个,便握紧了手中东西,忍住了步子。
“烟烟妹妹睡个好觉。”他淡淡回道。
可少女却没在回头。
安锦舒并不是不想回他,而是顾卿辰这厮搂的她肩膀好痛啊:“阿弟弄疼我了.....”她咬牙小声提醒他。
黑夜中顾卿辰的眼尾红的诡异,想到刚才他说“情郎”后安锦舒便顺从的态度心头躁意难压,所以她这是变相的承认了他的话吗?
“阿姐离他远一些。”
安锦舒被逗笑了:“阿弟与我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你若与盛怀安有过节不要牵扯于我,我愿意与谁在一起与谁交好是我的事,阿弟管的未免有些宽了。”
肩膀上的手突的松开了,安锦舒听见顾卿辰的冷笑声:“我这人向来念旧,阿姐梦中所作所为不会以为我全忘了吧。”
安锦舒:!
她不知晓顾卿辰为何突然提到这事,她没忘盛怀安还在身后不远处,只得压着声音强装淡定:“梦中何事?我不知晓,阿弟莫要胡说。”
“到底是真不知晓,还是假装不知晓阿姐心中有数,阿姐都与我坦白过了,何必在装不知情。”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梦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终不过大梦一场,顾卿辰,你如今活在现实并非梦中,我如今没对你做那些荒唐事,你也休想拿此要挟我。”
“阿姐误会了。”顾卿辰冷声一笑:“阿姐想到哪里去了,你我二人之事只能算是私事,与盛怀安有何关系。”
安锦舒实在捉摸不透他,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阿弟到底想说什么?”
“阿姐以为你能摒弃梦中种种与他在一起?阿姐未免天真,若是你我二人做的是同一个梦想必阿姐定是知晓一件盛国公府的密辛,阿姐仔细想想,对方到底是要的你这个人,还是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