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从一开始就不曾对他表露过半分喜欢。
这一次强求之人不是她,是自己......
顾卿辰正蹙眉思考间,怀中人受惊一般“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然后使劲推开了他。
“顾卿辰,你卑鄙无耻,你竟然用催情香这等腌臜东西!”安锦舒并非是未经情事的少女,饶是她在蠢也明白她身体的异常是因外物作祟。
而这屋中的香气便是那致使她这般的罪魁祸首,顾卿辰到底想做什么!
“红鲤!红鲤!”她朝外慌张唤道。
红鲤推门而入后见到的便是自家小姐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
她心头大骇,冲上前来用披风裹住了安锦舒的身子。
“小姐!你没事吧。”
安锦舒想说没事,可是身体里再次传来酥麻痛意,她啊的惨叫一声蹲下身子:“好痛,好痛.....”
红鲤被她这般模样吓坏了,她搂着安锦舒不知所措:“小姐,你怎么了?奴婢现在就去给小姐叫大夫,小姐你等我!”
“不.....不要.....”安锦舒一把拉住她,待那一阵酥麻痛意过去之后她艰难站起身来。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这痒意为何这般熟悉……
红鲤要搀扶她可却被她拂开了,她就那么睁着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前方眼瞳缩了缩呢喃着:“是蛊虫对吗?”
她看似是询问的话,可说出来却是笃定的语气,她感受过那种蚀骨痒意,虽不像这般叫人难以忍受,可这身体的躁动却骗不了人。
“什么时候?是谁?为什么?”
安锦舒每说一个问题身体就颤抖加重一分,眼泪如决堤一般奔涌而出。
为什么她与他这段孽缘就是断不了?
她不想爱他了,也不想为顾卿辰在付出任何感情任何精力,哪怕是一点点的目光她都不想在分给他了啊。
她就想叫安家平平安安的,她只不过是想做她认为对的事,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要与她开这种玩笑!
情蛊无解,除非一方死了,那活着的那人体内蛊虫便会因太过悲伤一同而去。
除了此法,被种蛊者只要靠近便会不由自主被吸引,然后忍不住想靠近。
最后蛊虫成熟,没有人能挡得住那噬心想念之苦,只有蚀骨的快意与无边的欲才能拯救被种蛊二人心底与身体的空虚。
可以说,一旦被种下此蛊,这二人便在难舍难分。
说起来上辈子的她被关牢狱那几年,每每被此蛊折磨的痛不欲生之时她都会想起顾卿辰。
她想他又是如何抵抗这蛊毒的噬心痒意的呢?
找旁人?又或是会在白纱之后端着他那双冷漠的眼亲手自渎.....
思绪回笼,安锦舒抹了把眼泪:“此事并非是我做的,我定会查个明明白白,到底是何人要这般陷害于我。”
顾卿辰听着少女咬牙之声,不知何时目光变得幽冷,他望向门口,那里湿了一片:“下雨了。”
冷风灌进屋子,吹散了屋中热气,安锦舒身子冷的如一块冰,眼前的暗不及心头半分迷茫。
事已至此,她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