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顾瑶在语出惊人说出什么话来安锦舒只得顺着她点点头:“放心我一定把我的怀安哥哥藏好,绝不叫人抢了去。”
没给顾瑶在开口的机会安锦舒自清歌手中拿过那个小瓷瓶,晃了晃好似是液体状,打开闻了闻,就是草药的味道:“这里边是什么?怎么使用?可有危害?”
“小姐可听过复还草?”
“复还草?”安锦舒轻轻呢喃然后凝眉看向手中瓷瓶:“复还草乃是生肤疗养外伤的“奇”药,你是想以真替假?”
清歌眼尾上挑:“属下觉得眼下状况,此物极佳,小姐以为呢?”
安锦舒面色算不得好,因为她知道清歌说的没错,此物确实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不仅能叫伤口看上去严重,且不会带来后症,忍过痛与一段时日的丑陋,伤口便会恢复如初。
且最重要的一点,不会被察觉出来,复还草初敷伤口时会叫伤口再次流血,然后给人一种伤口恶化的假象,这个阶段会持续一段时日,具体长短以伤口大小为准,过了这段日子伤口血痂便会变成硬痂,最后硬痂脱落时受伤处便宛若初生肌肤一般不会有丝毫印记。
可以说,没有哪个大夫能检查出来伤口是否用过复还草,就连宫中御医也得根据其恢复时间以及结痂样子来推断,且还不一定准确。
此草虽好,可万物有利便有弊,此物的弊端便是疼痛。
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它敷上你肌肤的瞬间,你便会感受到肌肤撕裂的痛楚,也是因为此痛楚导致药虽神奇却无人选用。
毕竟受伤已经很是痛苦,没有人会想再去感受一次那撕心痛意,何况它结果虽好,可过程却叫伤者倍感折磨。
看着伤口一日日恶化,明知那是此药的特效,熬过去便能痊愈,可依旧难以接受此药带来的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
所以此药很早之前便已经不在市面流通了,毕竟能治愈伤口又不留痕迹的奇药太多了,何必选用如此鸡肋的药物呢。
此药并非什么禁忌之物,虽鲜少人知可若是知晓些药理之人还是对此很熟悉的,所以清歌对安锦舒知晓此药也并不意外。
可安锦舒知晓不代表顾瑶知晓,什么复还草她听都没听过。
但瞧安锦舒与清歌的表情她就算是个傻的也能瞧出不对味来,心头涌上一股惧怕,她有些退缩:“烟烟?这药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不行我不用了就这样回家,挨打便挨打,反正我也时常被打,习惯了。”
“玉棠。”安锦舒把那小瓷瓶在她眼前晃了晃,面色凝重与之解释:“复还草,能叫你伤口出现恶化的假象,还能治愈你伤口的良药,唯一的缺点便是上脸时很痛,很痛,你若不能接受我便送你回端亲王府,若能接受......”
安锦舒把药放在了顾瑶手中:“你考虑考虑。”
顾瑶面色苍白,握着小瓷瓶的手微微颤抖,今日的事本就是她冲动,如果没有烟烟,她难敌四手定不只是脸受伤这般简单。
烟烟为护她叫侍卫出手伤了姜家姊妹二人,又当着烟烟的面给了姜家姊妹二人两耳光外加两脚,算是真正的把烟烟拖下了水。
姜家确实出事了,这也是她敢打姜家姊妹二人的底气,可若是姜家真的要不计代价找她算账,她定是处在下风的。
她话虽说的好,可心里比谁都清楚,端亲王府不过一副空壳,而姜家是实打实的权臣,玉碰石头只有粉身碎骨一个下场。
烟烟说的没错,只有她成了受害者才能叫别人共情,而她脸上的伤便是她最大的筹码,把她与烟烟从这件事中摘出去的筹码。
想通了这些顾瑶便不再犹豫,她把手中瓷瓶往安锦舒手中一递,抓住安锦舒的手目光坚定道:“我决定了,就用这个,我顾瑶连姜家人都敢打这点疼算什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