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小厮神色莫测微微一笑并未作答,很显然,这是不可言宣之事。
安锦舒转身回到隔间内,本想等盛怀安回来再答,可那小厮却道每人都可作答。
如此说的话多一人作答便多一份夺冠的希望,安锦舒执笔想了想,然后垂首在宣纸之上落下浓墨:
天宫醉酒把云揉,琼浆化雨撒孤舟。
且随华光孤舟渡,欲从云隙窥仙颜。
云雁仙使遣清风,举我如云邀相见。
躬身谦词温声拒,人间更胜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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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纸上的诗,安锦舒有些怔愣,许是刚才那屏风上的场景给她震撼太大这才导致她茅塞顿开,即兴赋诗一首。
虽说这诗她瞧着并不满意,可作都作出来了,便送去叫那所谓的阁老瞧一瞧,说不准对方就挑中了呢。
“烟烟!”
这时顾瑶自外面黑着脸走进来,安锦舒蹙眉上前:“怎么了这是?出去一个多时辰怎么哭丧着脸回来了?”
“你记得我前面与你说过的那个马夫吗?就是怒斥我挡道的那个人!我刚才瞧见他了,我本来想去与他道个歉的,可是他不要脸,他龌龊!”
盛怀安这时也从外面进来了,他看着顾瑶泪眼婆娑模样本想说话,可最终却欲言又止,脸色有些发红。
安锦舒瞧出来不对劲,当即道:“到底发生何事了?一人又哭又闹,一人又不言不语,怀安哥哥到底怎么了?”
盛怀安脸更红了,极为不自在,他看了眼顾瑶神色颇为无奈:“问郡主吧,我不便言述。”
“玉棠?”安锦舒声音柔了几度:“到底怎么了?好生与我说说。”
顾瑶抹了把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清歌拉过安锦舒与她低语几句,安锦舒的脸瞬间就从正常模样变得如爆红的虾子。
她轻咳两声:“那个,玉棠,此事确实是你做的过分了,你怎还打搅人家好事呢?”
“什么叫我打搅他好事!这是芙蓉锦阁,不是那下九流的娼馆,他青天白日在屋中做那等子事分明是他不要脸!”
刚才清歌与她说了安锦舒大概也知晓了情况。
应是顾瑶赶着去给对方道歉,结果没追上跟丢了,找了小厮问了,小厮给她引路把她带到了人家雅间门前。
顾瑶没敲门就进去了结果撞见对方正在行云雨之事。
然后顾瑶便觉羞愤,在人家屋中闹了一场,最后是盛怀安去把她拉走......
嗯.......安锦舒有些语塞。
这事说白了还是顾瑶的错,擅闯人家屋子不说还无理取闹,人家没把她打晕丢出来都算好的了。
安锦舒都能想到对方脸色,想必不会太好。
好事被搅还要被骂,任谁谁也不痛快。
“玉棠。”安锦舒语重心长坐至她身侧:“我并无责怪你之意,毕竟此事我并未参与,只是你擅闯人家屋子本就不对,撞破人家好事之后还那般羞辱人家,人家于你无冤无仇,所为之事也是掏了银子你情我愿,你这样做若传出去小心叫姜家人抓住把柄以此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