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小姐知晓盛国公府来了位表小姐吧。”红鲤幽幽说着。
安锦舒摆弄匣子小玩意儿的玉手一顿,抬首看向红鲤:“红鲤姐姐对这个表小姐不放心?”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位表小姐两年前去的盛国公府,可她知晓这件事时却是两年后了。
三个月前顾瑶去国安寺寻她,与她说起宫里的百花宴,容贵妃喜爱芙蓉,特给世家下了帖子,但凡家中有女眷的皆邀入宫中赏花。
据顾瑶说当时盛国公府去的是谢氏,这本没什么,可谢氏旁边带着的人却成了众世家议论的对象。
顾瑶那日也去了,自是看到了谢氏身旁的人,打听过后才知道对方是盛国公府的表小姐,她本以为对方是来京都玩的并没在意。
可是这世家女眷最是清闲,人一闲暇就爱搬弄是非,只一会子功夫便把那谢氏带的女子身份打探清楚了。
顾瑶一听这还得了当天就去了国安寺把听来的消息说给了安锦舒。
人两年前就到了京都,可谢氏却把人藏在府内一直不露于外人,直到盛怀安守孝期满就迫不及待的带着人四处晃悠,虽然打着带人散心的幌子,可大家也都不是傻子,多半的人还是能品出其中意味的。
安锦舒不知晓自家娘亲是否知晓这事,或是知晓了却并不在意。
她娘自嫁过来家中便清净,没那么多腌臜事,唯一一个李姨娘还是她爹醉酒意外得来的,中间因李姨娘家中无势力,安念身子骨不好常年在外也不常在眼前晃,后来安念事出李姨娘被降责直到现在还在庵中。
所以她娘真的可能以为盛国公府这位表小姐无法威胁到她,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以为对方像李姨娘一样翻不起来风浪所以提都未与她提。
她想在等一年除却安家事未了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因为这个,她相信盛怀安,可是两人在一起并非相爱就可以。
自她知晓这件事直到如今盛怀安来国安寺见过她两三次,可一次也未提及过这个暂住在他家的表妹。
安锦舒也没有过问,她不会主动问起,这种事情本就应该盛怀安主动与她交代,她若问起难免大家都难看。
“这表小姐明知小姐你是盛大人的未婚妻子,却一次也未登门表过态,奴婢以为小姐还是需要多多留心。”
安锦舒挑挑眉,转了转手中拨浪鼓,听着拨浪鼓发出的悦耳之声她盈盈一笑。
“我相信怀安哥哥,何况感情一事本就不能强求,能与怀安哥哥喜结良缘自是我的福气,如果不能.....那便是我没这个福气,何况我若是要计较也得是对方做了出格之事,若事事都计较你家小姐我得多小心眼子,许对方真的只是暂住并无恶意也说不定呢?”
安锦舒把手中拨浪鼓放下:“行了,以后莫要提这事了,有些事我们光猜测是没用的,是牛是马,自有出来遛的时候,届时便什么都明了了。”
红鲤哦了一声,她家小姐都这么说了,她一个奴婢自是不能再多说了,好在自家小姐心头有自己的思量,而不是盲目的信任。
而红鲤不知晓的是,安锦舒若是寻常女子,自是无法忍受这等事情,毕竟谁能容忍未来夫君与旁的女子日日夜夜住在一个檐下。
可偏安锦舒不是旁的女子,她相信盛怀安,她也相信他没有向她提及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她只需看日后便好了,如果他能拎得清,那就算有十个表妹又何妨。
如若他拎不清,那这个婚她自也没必要结。
怀疑她人只会叫自己劳财伤神,她不想那样作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