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舒一杯茶还未喝完,那掌事便神色匆忙的回来了。
“小的已经去与上面确认过,贵客要的这些药材我们芙蓉锦阁只能凑齐一半,这药方上圈出来的草药皆是两天以内能为贵客寻来的,剩余的,恕我们也无能为力。”
那掌事把药方递还回去。
安锦舒接过看了一眼,画过圈的草药占了大半,其中还包括好多安锦舒正发愁的草药,见到此她虽肉痛金子,可也算稍感安慰。
“这八百两黄金是你们能为我凑齐这药方上所有药材的报酬,如今你们只能凑齐一半,那......”
掌事立马反应过来,笑颜如花道:“我们芙蓉锦阁做的是正经生意,自是办多少事收多少钱,绝不会多收。
贵客开价八百两,如今我们只能为贵客寻来一半的药材,便收一半的价格四百两,贵客以为如何?”
安锦舒站起身来没有意见:“既如此那便在此谢过了,银票我会派人送来,后日午间我会前来收货。”
掌事笑若春风点头送迎。
直到安锦舒走远她都站在芙蓉锦阁门前久久不曾离去。
“小姐,如今这药方上的草药咱们就剩下八味没有了,可要奴婢去城中各大药铺寻一寻?”
看着药方上仅剩的几味草药红鲤嘟囔着。
阿梨忙跟着说道:“那我与红鲤姐姐一同去寻。”
“此也为一个方法,这京都城中大大小小店铺众多,总有店铺会有私藏,阿梨你且去找几个人,去城中各个铺子都问问,若有消息到端亲王府前来寻我。”
“好嘞小姐。”
马车停下,阿梨下了马车,等她站稳后,马车再次动了起来,往端亲王府而去。
安锦舒到端亲王府时顾瑶正在屋中苦哈哈的练女红,见到她后还以为是眼花了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直到确认是她后,尖叫一声跑上前一把搂住了她:“烟烟,你终于舍得来找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教她女红的婆子见有客来自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她一出去顾瑶更是口无遮拦抱怨起来:“你都不知道烟烟,我娘最近给我从宫中寻来一个嬷嬷,教我女子规矩,每日都板着个脸,跟谁欠她钱似的。”
“你娘怎又开始禁着你了,可是你又惹祸了?”
顾瑶撇嘴:“就是那日从你生辰宴上回去后出了点事,便这样了。”
听她说出了事安锦舒便问道:“是何事?”
“还不是顾长铭那蠢货,龌龊下流便也罢了,大半夜不知与哪个娼馆的女人在后花园苟合,那声音,我还以为野猫冬天发春了,心烦气躁之下提着石头上去把他开了瓢。”
顾瑶说的轻松平常,安锦舒听得满头黑线。
这顾长铭这么多年依旧是这副死性不改的模样,也怨不得顾瑶这般没轻没重。
“那可是你弟弟,下手如此狠,你娘没鞭笞你算是好了。”
顾瑶冷哼一声嗤之以鼻:“我这是在为民除害,以免他在出去霍霍别的女子,可怜我那弟妹,竟要忍受这浪荡子一辈子,算是毁了。”
一年半前,顾长铭娶了京都世家钟家二女,如今也马上是要当爹之人了。
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这水性杨花以及浪荡的性子却依旧没改。
“算了不提他了,总得我那一石头也得叫他好好躺个半月才是,烟烟你今日怎么来找我了?可是家中无聊想我啦?”
安锦舒拉过她的手,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塞进她手中,语气疲惫道:“玉棠,顾卿辰出事了,安家恐有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