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却一脸坚决的摇头:“我可不敢,万一你若出事,太子哥哥定要回来把我大卸八块。”
“你如此怕他?”
“你不怕他?”
安锦舒顿时一噎,半晌中气十足说了句:“不怕。”
顾瑶诧异,默默低下头去无心喃喃道:“太子哥哥那般护你,你不怕他本就正常,我就不一样了,太子哥哥瞧我那眼神又阴冷又骇人,你可瞧他给过我好脸,分明我还算他侄女,可这待遇却是天壤之别。”
顾瑶自顾自呢喃,安锦舒听在耳中却是愣住了,原来在她人眼中顾卿辰对她这般宽容吗,他确实对自己很好,可惜是个登徒子。
雨渐渐停了,顾瑶看看天色,起身要走。
安锦舒拖她在帮忙打探一下安家消息,顾瑶点头应下。
那老奴自安锦舒处出来后一路小跑回到兰瑶殿,殿内淑妃正由小宫女伺候着揉腿捶肩。
那老嬷嬷跑上前跪下回话,姜雨那勾着斜飞浓紫凤梢的眸子缓缓睁开,闪过一抹恶毒来。
“她一个郡主也敢给我摆脸子,若非端亲王这口肥肉丢不得,我还需去请她,安家都已入了那大狱,留这一个三小姐也不过是供人玩耍的玩意儿。
亏得葛氏那般精明之人,竟在此事上犯糊涂,还叫顾瑶与安家走的这般近也不怕安家拖着端亲王府下水。”
那老嬷嬷一脸谄媚之相跟着附和:“可是老奴听闻这安家好像被陛下.....”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姜雨眯了眯眼,接过身前小宫女递来的香茶自榻上坐起身来,从她闪烁的眸子不难瞧出对于这事她也是有所疑窦。
安如鹤本因边塞一战成为陛下身边的宠臣,一门两将此等殊荣可见一斑。
但据说安如鹤在边塞时犯了欺君之罪,被查后还妄想脱罪,不仅害太子重伤,更是挑怒天威,如今安家人莫名消失,流言只道是皇上私下抄了安家。
而安锦舒这位安家嫡小姐据说在太子寄人篱下之时待他极好,后又在其重伤之际四处求药,安家出事后太子殿下求得圣命接人入宫,有独保之意。
实则安家被私下抄家流放一事骗骗老百姓也就罢了,宫里的这些人无一人信这套说辞,只是安家人犹如人间蒸发,有那想查探之人也是无任何思绪,不明这一家几十口人是如何在人眼皮子下消失的。
但既是戴罪之身,恐安家人的消失与皇上脱不了干系,只是暗中关押起来尚可说的过去,要说私自裁决恐是不大可能。
姜雨狠狠剐她一眼:“管好你的嘴。”
那老奴立马闭了嘴低下头去。
本请顾瑶前来坐坐也是为了替姜家尽尽地主之谊,既然对方不愿意,那便算了。
淑妃从新卧回贵妃榻上指挥着宫女:“这个腿这里,对对对,就是这里,大力一些,怎的本宫少你们吃喝不成怎的手上都有气无力的,使劲些,按不好本宫摘你们脑袋。”
小宫女吓得脸都发白,皆唯唯诺诺的小声应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