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辰望着山洞口的暮色神色是从所未有的阴森骇人:“回京,救人!”
黑昼大惊,此处离京都上千里之远,如何使得。
可是不等他劝顾卿辰却停下了步子,与他交代:“距离蛮夷谈判还有七日,若七日后我未曾返回,你可知该如何做。”
黑昼脸色凝重,在顾卿辰的注视之下点了点头:“属下知晓。”
骏马嘶鸣,马蹄声踏响山谷,一人一马以极快的速度往山下而去,黑昼一身黑袍立于悬崖峭壁之上,夜风吹得他袍子赫赫作响,看着那越来越小的黑点他戴起袍子,返身回到树林之间。
主子既把如此重任交给他,他岂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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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舒自昏迷中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头昏脑涨。
待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什么环境时她立马戒备的打量起四周。
只见四周皆是捆绑好的柴火堆,头顶蛛网密布,不远处还有一个灶台与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屋门紧闭,瞧着门口不像有人,安锦舒想尝试着把手腕上的绳子松开,可是无奈嘴被堵着,脚被捆着,根本无法动弹。
她正奋力想要把捆在身后的手自屁股下挪至身前时门口却突然出现人影。
安锦舒立马倒在地下装死,开门声在耳边响起,接着便是对方进了柴房的脚步声。
冰冷的物件拍了拍她的脸,然后顺着她的脸往她脖颈滑动,在往脖颈下滑着,安锦舒害怕对方兽性大发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整个身子都是僵直的,若是对方现在要对她如何以她此刻模样只能任人摆弄。
好在对方的刀尖滑至她衣衫领口时另一个脚步声起。
领口处的刀被收走,安锦舒耳边响起对方的说话声。
“大哥,你可别打这女娃娃的主意,殿下说了她若有个好歹要摘咱们兄弟的脑袋。”
“二弟你说什么呢,我不过是好奇,你也知道你大哥我阅女无数,怎可能对这毛都未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感兴趣。
不过二弟你来此做什么?你来了前院岂不是只有老三一个人,你且快回去吧,我就是来瞧瞧,马上就回。”
听到这话安锦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那所谓二弟真听了这人的话回去,待他一走,这人指不定要如何对她,安锦舒只祈祷对方不要走。
好在那所谓二弟并不是无缘无故来此,他对那大哥道:“来人了大哥,唤你过去呢。”
男人极为不甘心的看了眼地上昏迷之人,道了句:“走。”然后安锦舒便听关门之声。
听着耳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她睁开眼来,不敢耽搁立马开始着手解绳子。
好在她身子娇小,柔韧性也不错,只费了点功夫就把背后的手挪到了前面。
安锦舒私下张望,想看看是否有锋利的物件,见没有物件她只好费力站起身,然后艰难跳到灶台前,灶台上放着一个瓷碗,她用手扫到地上,瓷碗发出脆响裂成两截。
安锦舒喜出望外捡起碎裂的瓷片开始割脚上绳子,割完脚上绳子又用脚辅助开始割手中绳子。
眼见手中绳子断裂她马上就能逃出生天,门口再次传来说话声。
还是先前那二人。
二弟:“大哥,干完这笔买卖我们就能收手了,对方给了如此多,下半辈子也不愁了。”
大哥:“嗯,但是在那之前,先叫老子先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