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不是也反向说明了习姬并非是蛮夷人呢?恐是她有难言之隐,这才隐瞒出处?
安锦舒并非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习姬跟在她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多多少少能瞧出习姬的为人,不是坏人。
既然把人带在身边她自是不能怀疑对方,若是怀疑那便处处碍眼,不如不带。
安锦舒转头问那摊主簪子多少钱。
摊主笑眯眯说了价格,安锦舒放了三十个铜子在他摊位上并表示不用找了。
然后拉着习姬离开了摊位。
习姬握着茶花簪子低垂着脑袋,不知为何神情突然低靡起来。
安锦舒瞧出来了于是走了没两步停下脚步,从她手中抽过那簪子,然后替她簪在了发丝之中:“你一直是如此性子?”
习姬没有说话,但可感觉她身子明显僵了。
“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有恶意,你与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为人我能瞧出来,放心,我不会赶你走,也不会怀疑你,自也不会逼迫你,等你想说的那日,自会说的,我不着急。”
安锦舒话落,习姬睁着眼睛抬头看她,似乎没想到她竟什么也没问,随即她摸摸发上的茶花簪子,然后笑了,点点头:“嗯。”
二人进了医馆买了些晕船的药就打道回府。
路过钱庄时安锦舒想了想决定去换些银两,于是叫习姬在外面等。
习姬应下,乖巧站在外面等她。
安锦舒前脚进了钱庄,后脚一队人马匆匆而来,然后与习姬擦身而过。
马上之人一双皓眸与习姬视线相互交错,习姬本摸着发间簪子的手蓦然凝在了脸上,笑容也消失在嘴角。
她的目光追随着刚才从她身前过去的人马手止不住抖了起来,她刚才好像看见了画中人.......
对方是来抓她得吗?
可是对方为何会来抓她?
习姬猛地转过身子,把自己的脸藏了起来,然后她又觉站在此处不保险,于是看了眼钱庄,提着裙摆快步往客栈而去。
安锦舒从钱庄出来后并未看见习姬,一问门口小厮才知晓对方竟先回客栈了。
她只当对方等的无聊先走了,并未多想,自己揣着药悠哉悠哉的漫步在街头,路上还买了些糕点,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客栈。
东良最大的酒楼之中,盛怀安简单沐浴换下身上脏衣,取出地图确认他们是否有行错路,确认无错后这才收起地图坐下。
墨竹自外端了茶水与吃食进屋,看见盛怀安略青黑眼下关切道:“公子一路行来,为了赶路一日整觉都未曾睡过,既然已经到了东良,公子不妨先休息。”
“小的已经去码头问过了,近几日都没有发船,最近发船之日乃为三日之后,若是安小姐往东良来了,以行镖脚程不可能比我们快。”
盛怀安却蹙着眉没有动作,他想起刚才疾驰过街头时眼睛扫过之人,如今想想,总觉眼熟,可是他确认没有见过对方,对方也绝不是烟烟。
他思索一会,然后起身换了衣裳取了长剑往外行去。
墨竹连忙追问他要去哪里。
“去街上转转,你不用跟着。”盛怀安扔下此话后便出了屋门。
墨竹无奈的止住要跟上的脚步,委屈的哦了一声,公子又嫌他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