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豹捂着脑袋想要逃,求救间还吐出一口血沫,其中混杂的一颗有些发黄的牙齿。
“西夏使节,今日辱我君主,更是欺我朝堂官员,对鸿胪寺寺卿恐吓威胁,还妄图强抢良家妇女……每人杖责五十。”
哗啦啦。
禁军们身上的铠甲响动起来,纷纷动身,将这些个西夏时节全都拖下去。
“不是?我啥也没说啊,啥也没做啊,为什么要打我?”
“是啊,我半个字都没说啊。”
除了潘豹和王体乾之外的那些使臣们,也是委屈至极。
这是干啥呀?
咱都是无辜的呀!
“西夏的使臣们,你们代表着你们的国家,你们的所作所为,影响着所有人对西夏的印象。”
“潘豹和王体乾犯错,你们并未制止而是默许,这就是助纣为虐。”
曹琰这话一出,那些个使臣也一个个地都羞愧地低下头去。
崔君肃见着那些使臣还真的被曹琰给说动了,忍不住的嘴角直抽。
曹丞相还真的是好口才。
只是这些话,向来都是从清流一派的口中说出来。
现在却是由曹琰说出来,怎么想都觉得十分怪异。
啪啪啪!
没一会儿,边上就响起来了一阵阵的啪啪声。
曹琰只觉得棍子打在屁股上的声音格外的清脆。
潘豹还在不断地扯着嗓子嚎叫。
鬼哭狼嚎的鼻涕眼泪糊满了,整张脸看起来格外的恶心。
曹琰感觉自己要是再在这里多待一刻,就是对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王体乾见情况不对,立刻服软。
“丞相,奴婢知道错了,我没认错,我们这就向崔大人道歉,给两位姑娘道歉!”
“是是是!”
边上的另外几位使臣,一个个的都是文官,娇生惯养的,哪吃过苦?
也是连忙开口求饶:
“还请丞相手下留情,我们这就给女帝陛下认错。”
曹琰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走了出去。
崔君肃有点着急地跟在后面,面上带上了几分担忧。
小声地在曹琰的耳边说道,“丞相,涉及两国邦交,要不我们点到为止?”
曹琰脚步一顿,面上带上了几分不耐烦,“崔君肃,格局要大一点。”
崔君肃面上一黑,这格局还要多大?
如今可是谈的家国大事,怎么,还有比两国交战更大的事吗?
“本相自然是知道现在并不是发动战争的时候,我国积蓄尚且不足,粮草和国库之内空虚,内有难言之隐,外有金国虎视眈眈,大战一触在即,我们不能再多一个敌手了。”
崔君肃简直就是满脸问号。
这个道理既然你知道,今天还得罪西夏使臣干嘛?
突然之间,崔君肃的脑子转过来了。
曹琰,你真是个狠人啊!
我本来还当你已经变好了,不卖国了。
可没有想到,这全都是你演出来的一场戏!
你做出一副忠诚,忠义之士的模样,实际上却借助得罪西夏使臣,好让他们有一个名正言顺出兵理由,向武朝开战。
崔君肃现在只觉得曹琰此人心机实在是太深。
“崔大人,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怪怪的?”
曹琰看着崔君肃,有些不解。
崔君肃他这是脑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