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德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幻。
“曹大人,你休得猖狂!”赵合德恼羞成怒,“丞相乃是国之栋梁,怎么可能监守自盗?倒是曹大人你,二话不说就来指责丞相,岂不是有党争之心?”
曹琰算是看出来了,这赵合德分明是听到了风声才来这等着他,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
这宫墙之内安静得可怕,谁能说得准这背后会不会有一群刀斧手埋伏着,这等着曹琰做出过激行为就三下五除二将他当场格杀呢?
片刻思索之后,曹琰便念头通达了。
赵合德,既然你要玩,那老子也不装了。
只见曹琰不怒反笑:“娘娘教训得是。只是如今这世道,官员为官多年,难道真的没有点猫腻?娘娘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探,看看那些地方官员,是否贪赃枉法,鱼肉百姓。”
赵合德听完,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不该妄议朝政,只希望娘娘能秉公执法,给我和百姓一个公道。至于其余的事情,我自会禀报圣上。”
曹琰拱了拱手,“太后娘娘若是觉得我说得不妥,可以派人来抓我,只要抓到我,一定会严加惩罚!”
赵合德被气笑了:“好啊,你既然想要证据,哀家偏不给!你以为哀家怕了你了不成?来人,将曹琰给哀家赶走!”
几名禁军应声而入,曹琰怒然相对,竟然把这几人全部吓得怔在原地。
“娘娘好手段,这才几天的工夫,禁军都换了些生面孔了。”曹琰嘲讽道。
赵合德面色微红,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
“曹大人,请吧。”
为首的男子语气毫不客气,曹琰听来十分刺耳。
“你叫什么名字?竟然敢这么跟本官说话?”
曹琰不怒自威,令那名男子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吓尿裤子。
他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曹大人,卑职是禁军副统领王越,奉命前来带您离开……”
曹琰冷笑道:“禁军副统领?呵呵……本官倒是记得,你们似乎之前犯错了吧?按照刑期,如今正在刑狱司蹲班呢,你是怎么提前释放的?”
王越一时哑口无言。
曹琰冷笑道:“娘娘,我知道您想让我死,但是也别用这种低级伎俩!”
赵合德冷喝道:“你少胡言乱语,你若是再敢污蔑哀家,哀家绝饶不了你!”
曹琰耸肩道:“那娘娘就把王统领抓起来吧,他既然犯了错误,理当去刑狱司接受审讯。”
赵合德咬牙道:“曹大人,你这么迫切的想让哀家放人,莫不是因为心虚?”
“心虚?哈哈,笑话!”
曹琰仰天长笑,“娘娘您贵为一国之母,却……”
“闭嘴!”
赵合德厉声吼道,“谁告诉你哀家……”
“那此人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娘娘凭借手段将此人收为鹰犬?”
曹琰也毫不客气,一语道破实情,赵合德冷汗直流,没想到曹琰记忆这么好,这样的破绽都被他给抓住了。
事实上,这王越的确是戴罪立功之人,只不过赵德芳为了收买人心,从刑部将此人提给了赵合德,一则是用来给赵合德在后宫立足,二则是用来作为和丞相府通信的中间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