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多个朋友多条路,自己损些内息又何妨!切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句话啊!
李玄想定,对窦木高微微一笑,示意他莫要冲动,又对摆渡帮帮主杜春几人缓缓道:“兵刃是向着对手才可拔出来,你们来此便是我的朋友,是朋友岂能动刀动枪。”
摆渡帮帮主杜春悻悻收起兵刃。李玄安排金劳克几人下山去买些帐篷、吃食等用品,而后拿过杜淳的手腕来试了试脉象,察觉他体内的烈火针毒远不如白寒冰厉害。
李玄放下心来,满有把握道:“烈火针毒厉害无比,祛除毒息会有痛苦,你们可知?”
窦木高抱着双臂冷眼相观,闻听李玄如此说,忍不住冷笑道:“说不定会疼死人呢!”
摆渡帮帮主杜春不理会窦木高的冷风热嘲,见李玄肯救治自己,不由悲喜交集道:“李少侠可放心,咱大小也是条汉子......只要命在,再大的痛苦岂能忍受不住!”
李玄点了点头,让杜春盘膝坐下后,便暗暗调匀内息,以阴阳合纵之法,将内息调成阴寒内息,凝聚在掌心,抵住其心俞穴后,用至阴之气将其穴道内一缕针样的火热内息凝固住,待火热内息盘固成丝状,再以倒吸手法,缓缓从其体内拔出来。
如此反复数次,直至烈火针毒完全祛除。
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两日,陇南剑侠谷主史江海、铜陵齐眉棍帮张世万、九英山老虎洞派董壁梦、仙鹤五行教教主沙漫天等十几人体内的烈火针毒被李玄逐一祛除干净,只是此事虽然顺利异常,但是‘神驹’养马场的场主袁驭风却始终不见踪影。
李玄等得心焦,但又不得不等下去。他因见识过羊头怪马的威力,心知若没个擅长调训诱引异兽的人协助自己,莫说面对药王谷神秘莫测的兽使,但就数十匹羊头怪马齐向自己冲来,应付起来恐怕也要费些周折,念及这些,心竟隐隐不安起来。
这天月已中天,寒气似已被月光凝住。
竹笋峰上峰下,冰冷透明。为了驱寒,诸人在峰顶上燃起了数堆篝火,火堆旁,摆渡帮帮主杜春、陇南剑侠谷主史江海、铜陵齐眉棍帮张世万、九英山老虎洞派董壁梦、仙鹤五行教教主沙漫天十几人的烈火针毒早被祛除干净,正盘膝运功行气。
李玄为帮他们祛除烈火针毒,耗费了不少真气,但因有空相洗髓功支撑,使得丹田内息之泉源源不绝生出来,所以恢复的极快。他见诸人有的和衣而卧,有的闭目行功,天地安静的虽只剩篝火混着月光‘哔哔啵啵’燃烧着,但他的心却难安静。
冰儿在哪里,此时在做什么,凌珑可否无恙?阿莹、竹叶子、姚子空聚在一起了么?
如此仰望着星空,心下胡乱思想着,不知不觉月光淡去,东方天空第一缕阳光如水漫来。天破晓,竹笋峰下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如此陡峭的山势,谁人能驱马上山!
金劳克几人不知谁来了,与窦木高、杜春几人卧在巨石后面,擎着兵刃,以备不测。
诸人正紧张着,却听马嘶声中,一人唿喝道:“诸位英雄,天神帮的李帮主在此么?”
李玄施施然站在峰顶平阔处,闻听马嘶声,也是惊异对方能在如此陡峭山路上将马驾驭上来。听得有人唿喊自己,淡淡道:“我在此处。”正答着话,见一匹乌黑快马自山路蹿了上来。乌黑马上那人身形消瘦,手臂极长,炯炯有神的眼睛中虽然透着疲惫,但却掩饰不住精悍、沉稳的光芒。李玄见来人正是祖正鱼曾向自己引见的‘神驹’养马场主袁驭风,几步迎了上去,大喜道:“袁场主,可盼你来了。”
袁驭风飞身下马,极其潇洒中凌空抱了抱拳,道:“我还是来晚了,但也差点没来。”
李玄奇道:“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驭风神色黯淡下来,叹息道:“单通到我马场,将你的信给我看了,我也没有犹豫,便骑了这匹乌云追月往这里赶,路上遇到祖正鱼以及天神帮派来的帮手。我本以为一切会很顺利,但没想到我们才进了陕西地界,便屡次被黑衣人围追堵截。”
李玄问道:“黑衣人,是些什么人?”
袁驭风道:“武功极高之人。唉,三天前,我们与黑衣人恶斗时,祖正鱼被砍翻了,其后几天,贵帮派来的十几名高手,也折损干净,所以赶到这里,只剩下我了。”
李玄听闻祖正鱼被砍翻了,心下难过,叹息道:“祖师傅虽然粗莽些,但仗义豪爽,没想到竟横死在黑衣人手中。唉,难道我要攻打药王谷的事已经传遍江湖了么!”
袁驭风道:“很难说。”说着,看了看杜春、史江海、张世万、董壁梦、沙漫天十几人,道:“他们是听谁说您要攻打药王谷?”李玄一怔,摇了摇头道:“还没细问。”袁驭风低声道:“攻打药王谷不是小事,包不住秘密也是情理之中。另外,我感觉这些黑衣人似有所准备装作是药王谷的人,因为他们身上的刺青是最近做的。”
李玄奇道:“除了飞驼帮的人会来阻止我攻打药王谷,还有什么人愿意掺和搅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