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了纪潇湘一眼，她正偏头看着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似乎自两人认识以来，纪潇湘看向他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萧泊晟摇了摇头：“算了吧，一个副业而已，没必要。而且明星多麻烦啊，我不要，现在这样就挺好。”
“你这是副业？”
“不然呢。”
“那你主业是什么，画家吗？”
“法师啊，我刚不是说过了吗？”
“.........”
纪潇湘转过头不理他了。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坐不住，春晚八点开始，八点半以李木飞为首的几个小男孩，就跑出去放烟花玩了。
大过年的，自然不会有人跳出来说这样不行。
李木飞还邀请他一起去，被萧泊晟以法师法力耗尽，需要休息为由拒绝，成功收获纪潇湘的白眼一枚。
幕布上的小品还在继续，萧泊晟嗑着瓜子，他实在提不起兴趣，不过有灵云给他读书，倒也不觉得无聊。
也许是看出了他的不感兴趣，纪潇湘开口提议：“要不要出去走走？十二点兴湖有烟花表演，我们走路过去，时间差不多。”
兴湖就是兴乐公园那个人工湖，也是他的出生点，距离这里不算远。萧泊晟掐断灵云的朗读，点了点头：“好啊。”
“那你等等，我找个口罩。”
纪潇湘从乒乓球桌上跳下来，朝桂姨那边走去，萧泊晟突然开口：“你想戴口罩吗？”
“不想啊。”她头也没回：“戴着有点闷，而且还要把挂绳的长度调短，有时候还会勒耳朵。”
纪潇湘跟桂姨说了一下，桂姨抬头朝站在球桌旁的他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萧泊晟感觉桂姨笑得有点暧昧。
“走吧，跟桂姨说了，待会直接回去就好了，我先去办公室拿一下口罩，你要吗？”
“等一下。”萧泊晟拉住了她胳膊：“你相信我吗？”
看着愣住不说话的纪潇湘，萧泊晟有点懵逼，又重复了一遍：“你相信我吗？”
“相信。”
她转过身来，神色很认真，只是脸颊有些红润。
“那你闭上眼睛。”
“啊？哦，好。”
纪潇湘依言闭眼，微微仰头，暖黄色的灯光穿过发梢，在她的脸上笼上一层朦胧的光辉。神情恬静，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暴露了她内心暗藏的紧张。
萧泊晟抬起手，在她脸前晃了一下，眼瞳中星光一闪而逝。
“好了。”
“啊，这么快吗？”
纪潇湘睁开眼睛，萧泊晟莫名在她脸上读出了遗憾的神情。
“可以不用戴口罩了，不信你可以去照照镜子。”
“是吗？”
她有些怀疑，朝活动室旁边的洗手间走去，那里有一面大镜子。半分钟后又走了出来，一脸惊叹。
“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刚刚她站在镜子前，里面的人乍一看根本不是她，但是细细看来，却分明就是她。
“魔术师的一点障眼法，只要没有人一直盯着你的脸看就不会被发现了。”
“好神奇啊，我能学吗？”
“不能。”
“小气。”
纪潇湘没有追问，她知道就算问了，大概率也是被一句行业机密堵回去，所以干脆就不问了。
这点好奇心，她还是压得住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萧泊晟才会将这些东西暴露在她面前。这种无伤大雅的尝试，刚好需要一个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