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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声中,许嵩入魔魂体身躯弹射而上,右手一把抓住钱小豪的桃木剑,只是一抖,天师令上面聚集的罡气顿时消散无踪,桃木剑也折断两截,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翻身倒踢,朱履上面掠过一丝金光,打得许嵩的阴阳镜倒射而回,差点伤了自己。
三者站定,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僵局。
“钱师弟,你要杀我?”眼中红芒一闪,许嵩入魔魂体冷冷地道。
钱小豪没有说话,他只是手上一翻,金光闪过,十几张符纸被他握住手中,淡淡清辉,夹杂了几分凄厉的血红之色,缓缓流动着,正是舌尖本命精血。
许嵩入魔魂体嘴角似乎有几分讥嘲之意,然后掉转过头,对着许嵩本体,也问了同样的一句话:“你要杀我?”
许嵩的回到倒是极干脆,道:“是!”
“你杀得了我么?”入魔魂体哼了一声。
“杀不了也要杀!”许嵩脸色苍白,显然是手伤不起。
入魔魂体怪笑了几声,声音尖利,远远传了开去,道:“你自诩天才,道行又是颇高,这些年来除了那茅山葛处玄以外,你当是正道第一人物。而且心性纯良,一心为阴阳门发展为谋,无论人才胆识,你都算是百年间阴阳门最为出色的人才!”
许嵩面上掠过一丝黯然,道:“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修道一生,自诩为心性坦荡,却还不是心生了你这等魔物!”
冷笑声中,入魔魂体双眉一竖,突然睁目大喝道:“魔物?哈哈……世间谁又是魔,谁又是神呢?我且问你,你杀我是为私为公?”
许嵩身子一震,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随即,入魔魂体脸上竟然流露出一股凄切之意,与他此刻穷凶极恶之态殊不相容,但偏偏便出现在他面容之上,只听他冷冷道:“你要杀我,可是为了你向来尊崇的理义道德,公道人心?”
许嵩咬牙,说道:“你入魔之后,为非作歹,我不杀你,只怕你犯下的罪孽更多更大!”
“哈哈……可笑,可笑!”
入魔魂体一声长啸,声音中似有不尽嘲讽,随即盯着许嵩说道:“好一句义正辞严的话!那我问你,不知你可记得,我为何今日变得如此?”
许嵩愕然,无言语塞。
入魔魂体哼了一声,再次冷笑:“你不说,我来说!”
“当年,你做客茅山,商议大事,为了天下正道取走张天师遗物朱履,将其镇压在后山阴阳塔之下,以防魔物出世,是也不是?”
“是!”许嵩苍白的脸色变得稍稍潮红了起来。